好在風中醉從不是個賣關子的人,當即唾沫橫飛的解釋道:
“祟陰人偶!”
“問題,就出在祟陰人偶之上!”
“從一開始,受爺就不相信封天聖帝?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小覷過道殿主……”
這聲有如裂鏡的第一劍,刺得所有人頭暈眼花,還得反推到祟陰人偶上去?
風中醉話音中帶著驚悚,帶著震撼,帶著無以復加的欽佩感:
“諸位,在東域,在受爺將祟陰人偶交給封天聖帝的那一刻——從此刻起,局,便設下了。”
“那祟陰人偶,從來都不是人偶,而是彼時我們所看到的邪罪弓之矢,是受爺!”
“那受爺,也早就不是受爺,而如當時死海所化的假受爺那般,是、是不知以何物所化。”
“不信,你們看……”
傳道鏡母鏡切了一個小鏡頭,給到了贈出祟陰人偶後,跟個局外人似的再也不摻和正面戰場的受爺。
他還在東域。
他的表情寫滿了絕望。
他甚至彎下了腰……在撈沙!
為什麼是沙?
這次不用風中醉解說,五域觀戰者都看懂了。
源自聖神大陸的沙,自古戰神臺的受爺掌中傾落後,那被撈過的小沙坑,很快又被古戰神臺修復。
“無法干預!”
所有人得到了這個結論。
也明白了受爺所圖為何。
正如此前五域渴求受爺對道殿主之舉作一個反應,他卻對著鏡頭,做了一個毫無意義的觸控空氣的動作一樣。
受爺所想,不外乎想要以一種最隱晦,最不惹眼,但又很直觀能讓人瞭解到他意圖的方式,去告訴世人:
“祟陰人偶是外物。”
“擂臺上的人或可短暫觸控,終究是參與不了擂臺外外物的爭搶。”
他早早就在告訴所有人,封天聖帝和道殿主對祟陰人偶的爭奪,他無法干預。
在此思維慣性下,當祟陰主體意識從南冥去到罪土之上,去吞噬愛蒼生殘識時。
大家下意識也會這般認為,受爺干預不了。
畢竟,他不是祖神。
“可受爺從來都沒離開過正面戰場!”
風中醉越說越清楚,越講越激動,最後幾是手舞足蹈在道:
“他並不是干預不了,他完全是無處不在!”
“他將自己揉成了祟陰人偶,將自己交給了封天聖帝,而封天聖帝毫無覺察!”
封天聖帝封於謹愣住了。
他人還呆在南冥海面上。
他甚至還無法分辨,到底那小女娃的腦袋是祟陰人偶,還是那個挑釁自己想要被打爆的道穹蒼是祟陰人偶。
現在,有人告訴自己:
那祟陰人偶不是祟陰人偶,是將祟陰人偶親手交給自己的徐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