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知道,這多兩成要的,不是兩成,而是一個交情,千年交情!可以聖帝金詔為契!”
月宮奎真真切切是在交心了。
他並不想華之遙死,雖說彼此立場相對,但今日之華之遙,也許就是他日之我。
此番自透寒宮之底,他圖的可不止是寒宮與雲山的交情,還想加深同華之遙之間的羈絆。
只有兩相扶持,各自才能在各族有更好的發展,對吧?
華之遙並不愚蠢。
相反,他很聰明,否則也夠不上刑殿長老這個位子,自然該知曉自己言外之意幾何。
“三成……”華之遙喃聲低語。
“對!”
月宮奎等著他的回應。
可等了一陣,華之遙喃完無聲,依舊一副死相。
“之遙兄,你吱個聲啊,可與不可,也就一句話的事情,非要如此擰巴麼!”月宮奎語氣恨恨,適當的不爽了一小下,欲擒故縱。
華之遙並無一併交心的趨向。
相反,月宮奎此言一出,他又恢復到之前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了,連稱呼都變得好生呆板:
“月宮奎,這已經不是一成與三成的事情了,而是我會死在這裡。”
他指著腳下,聲音低沉,在殿中迴盪:
“死在你族這迎客廳中!”
我都想死了,華之遙,你就不能多透露一嘴嗎……月宮奎語氣也冰冷了起來,卻是道:
“好,那我等著看你死,但必要時,之遙兄,我會救你,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華之遙望向他,嘴角蠕動了兩下:
“多謝。”
你看我感動不死你!
月宮奎腰桿都硬了幾分。
今日便是離公子來了,也殺不了你。
我將使出渾身解數,挽救你與水深火熱之中,望你日後也能如是報答於我。
“離公子到。”
迎客廳外,伴著護衛的一聲高呼。
大殿門口似都敞亮了許多,迎面走來一個春風得意,笑容滿面的翩翩公子哥。
他著白色敞胸開衫,外披貂皮大氅,著裝隨意不羈,頗有灑脫之意。
一進殿內,便是哈哈大笑。
而後帶著兩排端著茶點和手持琵琶的美貌侍女,大闊步走向主位坐下,揚聲道:
“華長老,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事兒先不說,貴客遠道而來,寒宮蓬蓽生輝,我這有自撰的一曲《東江笑》,先給華長老品鑑品鑑。”
他拍拍手,對著侍女們一挑下巴:
“來人,奏樂!”
如天上翩翩仙子般的樂女們擺好了姿勢,巧笑嫣然著便要開始撥弄琵琶。
華之遙渾然不視,見正主已到,即刻起身,肅聲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