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公子不是說了嘛,那裡有好多小北槐,都是大北槐在做的生命研究,有的人頭蛇身,有的獅臉植體,跟胡亂拼湊的一樣,想想都覺得好怕怕,嗚嗚嗚……”
徐小受一愣。
他想過北槐搞,沒想過北槐這麼搞,這確實有點噁心人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還嗚嗚嗚,不就是一些鬼獸嘛?”徐小受別過這位,“下一個。”
“我我!”
撫琴的少女在後方舉手,感覺這遊戲挺有意思的,怕自己的好點子被妹妹們先幻想去了:
“我最怕的,是離公子說的,悲鳴帝境沒有一個活人,那些小北槐都是大北槐的意識體分身,就連植物,都有生命活性。”
“就算是聖帝,走在悲鳴帝境的路上,應該也哪哪都是被窺視的感覺吧,我最受不了好多目光的注視,感覺這種最可怕!”
她攥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分明已經幻想到進入悲鳴帝境歷練的階段了。
這麼可怕?
徐小受心說沒一個活人就離譜了吧?
道穹蒼給桂折聖山的道部整成了全天機傀儡搭配,只剩一個魚知溫,已經夠變態了。
北槐這……
整個悲鳴帝境?
他還是個人嗎,那裡沒有他的族人嗎?
“雙雙姐說的有道理呀,我也怕這個,離公子不是說,如果北劍仙當年沒有到雲山帝境去求劍,現在約莫也是個鬼獸寄體嗎?”燒酒的女子說著一激靈,“好壓抑、好難想象……”
還真是將全部族人都煉了?
徐小受還真不大清楚悲鳴帝境這麼隱私的事,道穹蒼好似都沒提過這麼細的東西。
撫琴的雙雙一言引發眾議。
侍女們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一個個深有同感,徐小受默默聽著。
從她們嘴裡透出來的悲鳴帝境,他能架構出一個陰暗、壓抑、全是眼睛在注視般的煉獄景色。
“最恐怖的東西,應該是大世槐吧?”
靠右邊的侍女手上拿著洞簫,紅唇粉嫩嫩的,綠寶石般的大眼睛很漂亮:
“離公子總說,悲鳴帝境倚大世槐而生,祖樹不滅,悲鳴不死。”
“即便我為聖帝,以音波之術滅殺悲鳴所有大小北槐,只要大世槐還有一絲活性,一切皆可從頭再來。”
洞簫少女看著香香軟軟,話裡話外很有俠氣,好像真想為了悲鳴死去的族人出一口惡氣,要蕭殺北槐。
只不過話到最後,她又老氣橫秋一嘆,如英雄落寞,撇著紅唇很不甘心:
“但大世槐都和悲鳴帝境、和北槐融為一體了。”
“要滅大世槐,就得覆滅整個悲鳴帝境,連帶著徹底滅殺北槐。”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歷練好了。”
她輕拍酥胸,好像已經在腦海裡打完激烈的一場聖帝之戰了,緊張兮兮道:“悲鳴真可怕,還好我不是生在悲鳴,還是寒宮帝境好。”
悲鳴、北槐、大世槐……三者合一?
徐小受若有所思,再加上北槐已是聖帝,這鬼地方著實有點噁心人了,還得是騙出來打好。
別說洞簫少女,他都慶幸自己方才沒有直接選擇去悲鳴帝境逛一圈。
說不得,盡人連死都難,直接給北槐本尊逮住,研究成鬼獸,煉成小北槐,之後用來對付自己。
洞簫少女的話,又惹得旁側一陣鶯鶯燕燕,都極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