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數三罪完畢,他嗤笑一聲,道:“白某無需動手,憑你這三罪,我往上參一本,你便當墮死海,知與不知?”
這話一停,十三太虛已經冷汗涔涔。
太可怕了……
這就是聖宮五大權柄的威壓嗎……
尚未開戰,戰部首座滕山海已領三罪,這放在賞罰分明的聖神殿堂當中,也是瀆職重責啊!
滕山海怔怔聽完這番話語,只覺自己簡直是虧生了一張嘴,此時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孃的我還什麼都沒做,就要死了?
“我……”滕山海差點沒失去說話能力。
“你冷靜了?”白蘞不給對方機會,劈頭打斷道。
滕山海僵住,想要反駁,卻被渾身白炎燒得生疼,立即道:“我冷靜了,你先將白炎收了。”
白蘞冷哼一聲,手一揚,將燼照白炎收回。
滕山海望向後方:“那這界域?”
白蘞再呵呵冷笑,也收了“鼎中世界”。
王座以上強者出手,要麼上高空,要麼開界域,這規則便是初代聖宮權柄和聖神殿堂總殿殿主共同制定。
他白蘞,可不會肆意出手,傷及無辜,甚至給人落下話柄。
滕山海微微“呼”了一口氣,像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而後,他望了負手昂背而立的白蘞一眼,看到了對方那居高臨下的審訊目光,略一低頭。
很好,沒有防備……
“嘭!”
這般想著,滕山海腳一蹬空間,藉助反衝之力,身形再往金色劍海方向衝去。
在這雲侖山脈,他應該聽誰的,心底早就有譜。
孤音崖這裡的戰鬥,連天機世界的內部世界都逼出來了,必然是有著重敵。
短短時間內,滕山海自覺無法、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和白蘞解釋一切,更何況白蘞聽不聽,都是一說。
那麼,是要放著饒妖妖給自己下的守護後方的軍令不管,還是要聽從隸屬另一方的聖宮權柄之一的口出狂言?
答案,不言而喻。
陡生的變故,轟然的爆鳴聲,驚到了十三太虛,也出乎了白蘞的意料。
還敢來?
“你、在、找、死!”
白蘞咬牙切齒,完全沒想到滕山海真敢再度行動。
而以對方的太虛之速,搶在自己反應之前出手,界域便是再生,也必然是困不住對方了。
白蘞沒有就此停手。
於他而言,保護那個尚在突破的試煉者,同樣是一件至關重要之事。
“燼照無門!”
雙手一掐印決,白蘞硬生生從那被同化得快要找不到行蹤的火系大道中抽汲出了能量,具現成了燼照白炎。
只一剎,他手往側方揮開,氣海盪出靈元,應和了火之大道。
隆一聲響,方圓百丈之地,憑空拔升一道高達萬丈的燼照火海牆,那牆無縫無隙,將滕山海困於其中,難以逾越。
“白蘞!”
滕山海緊了緊拳頭,壓下應戰的慾望,也忍住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