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祖樹之一,蒼穹神樹之上才能誕生的天火,而這人掌握的,就是火種本身,沒有任何經過削弱的力量!
“無眉、湮神火、玖龍焚祖……你是牧凜?!”
滕山海終於將視線挪到了那一張陰翳瘦長的臉旁上,強忍著聖像之威帶來的不適,艱難吐字:“你,怎會在此?”
理論上講,牧凜其實和滕山海同輩,白蘞才是二人的後輩。
但輩分只適合在燼照一脈之中稍稍算算,在聖神大陸,誰不知曉牧凜得以算得上老一輩的至高強者了?
“聖宮無眉”,可不比“聖奴無袖”!
牧凜也不是青春叛逆期,一有想法就會叛出聖宮的無知蠢貨。
他足足跟了燼照半聖龍熔之數十年,在聖宮完成了一切天才應該完成的修行,為突破半聖做好了萬全準備。
這樣一個無時不刻都在聽從半聖教誨的人,戰力方面,怎會輸於當世任何一個太虛?
更何況,他滕山海都不敢自認是當世最強太虛!
牧凜足足揹負了聖像十餘息時間,將在場所有人鎮壓得完全屈從之後,他才從容關掉聖像。
“我再不出來,你滕山海是不是要就要將我徒兒斬於此地?”牧凜不見情感波動的說道。
滕山海這時已經知曉大勢已去,無力迴天了。
“不敢。”他長嘆一聲。
白蘞在後方一翻白眼,低聲道:“師尊,他殺不了我。”
牧凜冷哼一聲,回過頭去:“都屬王座,太虛大意之下,都有可能被道境所殺,何況你區區斬道?”
白蘞臉色一紅,不敢再多言。
滕山海沒時間聽這師徒倆廢話。
既然牧凜都出現了,他雖不清楚情況,但也知曉,只有全盤托出,才能讓那古劍修不影響到戰局。
可方想言語,牧凜微一擺手:“不必多言,天機世界內部世界之力,不會被那小子的突破影響,一旦情況有變,我可以出手,將雙方力量隔絕。”
白蘞眸底有微不可察的訝色閃過,不明所以。
師尊這是怎麼了,他要幫聖神殿堂?
滕山海聽得又驚又喜。
驚的是作為對天機術一竅不通的戰鬥型火法師牧凜,竟還有特殊的手段,可以影響到天機道則?
喜的是牧凜既然敢斷言,那一切便有了保障,他無需再懼那劍客突破,影響了饒妖妖的佈局。
雙方突然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又恢復到只剩下劍鳴嗡嗡的聲音。
這麼一段小插曲過後,顧青二的突破顯然已經到了尾聲。
牧凜對聖像的掌控力十分之強,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一個試煉者的突破程序。
沒過多久,孤音崖上金色劍海的力量趨於穩定,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中,那中央之處浮空的身影微微一晃,似乎從頓悟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哈哈哈哈!”
率先響起的,依舊是狂妄的大笑,緊接著,還有幾聲充滿喜悅的宣洩:
“顧青三,你完了,這下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
“顧青一,等著吧,只要你敢回來,我一定讓你嘗一嘗萬劍術的滋味!”
“還有你,溫……咳咳!”
顧青二沐浴在金色之中,尚且來不及睜開雙眼,便已經口出狂言。
話到最後,他突然重重咳嗽了兩聲,停下了張狂。
感受著腦海中大量從劍之大道中汲取而來的大量知識,顧青二已然明悟,自身堪破了那一重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