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其實祂什麼都知道,這是在敲打?
徐小受率先否了最後這個可能。
高位者對低位者,若真知曉一切,不必用問題來試探,祂直接滅了自己即可。
所以,第一點。
藥祖對名祖,知多少尚不可知,但絕對不是知根知底。
祂是在試!
“前輩,真是在讓我做選擇嗎?”
徐小受苦澀一笑,表情無奈的看向板栗和花生,不答反問:“或者這麼說,我的選擇,真可以左右前輩已經做完了的決定嗎?”
是的,當板栗和花生給出來的時候,藥祖必然已經做完決定了。
徐小受的選擇,根本不重要。
每一個看似二選一、多選一的選擇,實際上在“給”的過程中,“被迫害者”的路只剩一條了。
努力求生。
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跟道穹蒼過了那麼久的招,徐小受哪裡不曉得得這個道理?
真要給藥祖繞進去,他不用姓徐了。
“小傢伙,從你的表情看,你彷彿從來沒聽說過‘名祖’。”
藥祖“嘿”了一聲,突然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姿態放鬆了不少。
祂再一次主動提及了“名祖”,也懶得再裝了,將手上那不甚重要的板栗、花生,通通扔到了地上:
“確實,你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老槐樹迎風沙沙,藥祖踱步往前,走到徐小受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
語氣從這一刻開始,變得無比篤定:
“其實,你知道名祖。”
“你刻意表現無知,等待從老頭子我口中得到點什麼,因為你不知道我對時、名、儺,究竟知道多少。”
徐小受無動於衷。
哪怕老伯突然扭頭,將腦袋橫在自己跟前,他也並未被很嚇到,只被剛剛好嚇到了一點點。
外界是發生了什麼嗎,藥祖突然這麼“活躍”……徐小受感覺“千身繚亂生法”的頻率在加快,好像在阻止自己從外界得知什麼資訊。
他索性放下所有好奇,靜靜看著藥祖表演,很快老伯再次開口:
“我知道你騰來挪去,最後還是會道出,你其實知道名祖。”
“留在這裡和老頭子我見一面,其實是你也很好奇,老頭子我,到底還有什麼後手。”
一頓,老伯眼神多了幾分好笑。
外界似乎動靜真的很大,祂一改沉默本質,化身話癆。
且不是普通話癆,而像是那種陰謀家沉寂了太久,眼瞅著似要功成,能得一傾聽者後,恨不得全盤托出的病態話癆:
“可當你瞭解得差不多了時,你又會假用說辭,道來你所認知的名祖,源於魔祖。”
“老頭子我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你在時間長河之上,和魔祖見過面,對吧?”
徐小受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