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這像是個會洗人記憶的邪魔教派,至少“道祖”什麼的,姜吶衣此前從沒聽說過。
他連番求證,發現不止天機神教中的天機術士這般認為,到了後面隨便抓一個南域路人,他們給出的答案都是,有道祖啊,你傻了不成?
所以在南域的歷史上,十祖原來一直都有十一個嗎?
南域罪土,盡是歪理邪說,誠不我欺!
姜吶衣被這等詭異嚇得不輕,後續很快離開南域,避免被影響,躲到時境裂縫中去。
而也正是因為有過這一番“實地求證”,姜吶衣知曉天機神教在當今煉靈時代,其實只是吹噓得厲害。
教中目前是沒有什麼大人物的,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南宮有術也都只是吹出來的,沒什麼真事蹟。
真正天機術強的,還是得看昔日道殿主。
哦,還有道部。
哦,應該還有個乾始道氏。
“這兩位,道氏的人?”
怎麼看怎麼不像,姜吶衣思緒至此,卻再次得到了魔祖神諭的指示。
他立馬一動,不再執著淚汐兒,將人放給了那個老巫婆後,抽身掠向二人所在位置:
“兩位!”
“衰敗之力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二位臥龍鳳雛,都是人中豪傑,修得一手天機術,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締造大陣,將衰敗之力攔截在十字街角中?”
話至此,姜吶衣一愣。
魔祖神諭指示,怎會如此好心,難不成暗含玄機,只是自己沒讀出來?
“這自然……”
劉桂芬本心不壞,與戰他不可能與,畢竟有生命危險。
但在外邊締造大陣,這點他還是能做到的,剛想點頭,卻見巫四娘眉頭一皺:
“不行。”
“為何不行?”姜吶衣望過去。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締下大陣,衰敗之力才能遏制,傷心之力才不會蔓延,淚姑娘也才能清醒過來,閣下作為淚姑娘的朋友,有這能力卻不行動,莫不是惦記上了這對神魔瞳?”姜吶衣依照神諭指示,死死盯著老巫婆。
劉桂芬一愣,也看向了巫四娘手上的淚汐兒,剛想說話,巫四娘卻揚聲一喝:
“姜!吶!衣!”
這一聲吼得居高臨下,彷彿在喝一個目無尊卑的下人,像教訓一條上桌吃飯的狗。
不止劉桂芬聽愣了,心道你倆認識?
姜吶衣也聽迷糊了,心說不是老巫婆你誰啊,敢這樣和我魔祖行道使說話,信不信拔了你舌頭?
“連番相阻,難道閣下乃是魔祖行道使,趁淚姑娘行動不便,要奪舍至生魔體?”姜吶衣遵照神諭指示的這話一出,感覺前言不搭後語,自己才是魔祖行道使吧?
哪曾想,老巫婆聞聲眼皮一顫,像是有些害怕被這麼大的罪名扣在身上,連忙放開了手上淚汐兒:
“胡言亂語!”
她反應也是極快,立刻倒打一耙:“姜氏黃鼠狼給淚家餘孤拜年,才是沒安好心吧?”言罷用餘光瞥了眼劉桂芬,似乎是在提防此人。
姜吶衣無所謂的一聳肩。
昔日他就分不上淚家瞳,因為天賦不夠。
今日他也不惦記神魔瞳,還是天賦不夠。
身正不怕影子斜,在這一點上,因為資質太廢,契合不了淚家瞳,姜吶衣反而無所畏懼:
“那就觀我佈陣,證明二位立場吧!”
“也不需要二位出手了,不搗亂即可,否則神亦打回來,看到我們隔岸觀火,一人一棍,希望你們還有命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