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下是真淒厲慘叫了。
北槐眼睜睜望著自己斬分出去的神魂,資敵成了徐小受的養分。
分明天下萬物生靈,盡皆為生命之道的養分才是!
“不——”
北槐倒在地上的身體,猛地往上一弓,發出了一聲咆哮。
不甘心!
好不甘心!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生的可能,完全絕望。
可他背後卻長出了一隻肉嘟嘟的小手,快速掐出了一方祟陰手印,鄭重莊嚴。
咻!
印決沒起效用。
因為藏苦從天穹掠來,輕輕一割,便割斷了北槐想打小報告的手。
可北槐張口一吐,獰笑聲中,肉舌上兩根手指也已滑成印決,是時神魂之音中,都多了幾分奸計得逞的謔笑:
“祭靈禁走!”
殘軀湧出一股邪異的能量,北槐的屁股下方,長出了一隻只小腳。
上百之腳,抬著不死不僵的百足北槐,直接遁進了道法之中,似要就此逃脫龍融界和天機大陣的封鎖。
可天道才一顯現。
祟陰邪術的紫光,才剛耀燁。
有如螢火之於皓月,北槐恍惚之中,卻見徐小受腳下亮起了術之奧義月華。
他也笑著,笑意溫和。
手中掐著的,也是祟陰印決。
“禁·破法之庭!”
繼天機大陣、龍融界後,又一幕水膜覆下,籠罩了整座死浮屠之城。
北槐的祭靈禁走,才走了不到半步,驚覺術法被迫中斷,身子直接卡停半空。
他人也僵住了。
額上隨術裂開的紫色祟陰之眼,似跟著多了錯愕。
“你在搞笑?”
徐小受給他逗樂了。
術道盤超道化,當今天下,也就只有祟陰這個前身術祖的傢伙親至,能在他面前秀一秀術法。
北槐……
且不說他本就不擅術道。
天人五衰所掌握的術金門禁術,大多也只觸及了祟陰禁術的皮毛。
單單這麼個術道外行,扯了幾根祟陰的毛髮,就敢將之當作後手用來逃亡,是真走投無路了?
“祭!”
北槐卻張口一吐,繼續從胸口中吐出一顆血世珠。
他燃燒壽元,壓榨生機,傾力往裡頭注入生命之力,試圖令得濛濛血光儘可能充斥整個十字街角。
禍世之根源,死亡之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