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走過長廊,路過了七個房間,才走到了王一鴻之前所在的地方。
門並沒有關,他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的嚴長老還有王家的幾個人,以及,角落的王一鴻。
他看了看兩邊人,隨即一腳踏進了房間,他走進去的一刻,門就“嘭”地自己關上了,無數的樂音、雜音一一關在了門外。
李天看了看房間,頭頂的琉璃瓦漏出了一抹月色,朦朧光暈在花影燈籠之中怎麼一個美字可言,月下之下,正中就是一張桌子,檀木之香與香爐之中的淡煙繚繞,遊蕩整個房間,兩邊還有花卉,淡雅得宜。
他突然搖了搖頭,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麼,”聞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真是可惜,”李天一字一句,很是正經地再次開口:“一屋子的香味,也遮不住刺鼻的血腥味。”
“嘭!”嚴長老突然拍桌而起,精巧的雕花木桌落了個粉碎,他的眼中滿是陰鷙,冷笑地說:“不久,這屋子的血味還要更濃些。”
李天看著嚴長老,他的目光落到了聞巖身上,他不鹹不淡地說:“我若是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得不到。”
王家的幾個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聞巖的目光閃了閃,他打量了李天幾眼,若有所思地沒有說話。
李天的腳步動了動,屋子裡面一半的人目光都隨著動了,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天,防賊一樣。
但是,李天從屏風位置撕下一塊上好的雲錦布,他扔給了王一鴻,看到對方側腰位置的血洞,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誰動的手,這麼狠?”
他的聲音縱然壓低了,但是,在場個個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一鴻的目光看向了聞巖,他本來躲在暗處,可是,好死不死就碰到了本來要離開的聞巖,後面王桀出現,他便被帶到了這裡。
“呵,”王桀冷笑了一聲,他盯著李天說:“對付叛逆,還需要手軟不成。”
“叛逆,”李天看著王桀,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個不人不鬼東西豈不是要拉出去浸豬籠了。”
“哼!”王桀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極為陰冷,他盯著李天說:“死到臨頭,你也就是嘴硬。”
“死的還指不定是誰呢,”李天呢喃了一句。
“還愣著幹什麼,”嚴長老說了一句,他的目光掃向了一眾人說:“將死之人,何必多說。”
幾個人的身子準備動了,但是,聞巖直接攔在了前面,淡淡地說:“這人,現在還不能死。”
說著,聞巖轉身看向了李天,他身上的威壓釋放,眯著眼睛說:“既然你送上門來,正好省去了我的功夫。”
其他幾個王家人也站起來,一個紫衣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聞巖的身邊,他說了一句:“你確定,雷靈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不是,他人已經在這裡,我們正好帶回去!”
聞巖說了一句,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合體後期巔峰——幾乎要突破到大乘一劫!
李天的瞳孔一縮,怎麼可能!聞巖的實力……他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房間裡面其他人也是一驚,聞巖這一手,他已經成為了在場實力最強的人。
“嚴長老,這個人,我要帶走。”
聞巖側了側身,話語之間帶著威脅與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