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手中一道白光湧動,寒力釋放。
下一刻,北雁國的將士驚呆了,眼珠子都不敢轉動一下。
不過是一招,那飛向李天的無數冰雪,停在了空中。
冰雪之後,便是一支琤亮的長槍,被死死地凍住。
北遠在那一剎那,忽地感到一陣寒意進入骨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想要將手中的長槍抽回,可一用力,那長槍卻紋絲不動。
“給我出來。”
北遠大喝一聲,手中仙力運轉,可那長槍,就好似一顆千年古樹,生長在泥土之中一般,想要拔起,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是徒勞。
遠處的蹀秘瞳孔猛地收縮,這個冰寒之力,雄渾浩蕩至此,他才是血州的天才。
“蹀秘老頭兒,你還不過來幫本皇子將長槍取出?”
北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之後,那長槍依舊牢牢地在那冰層之中。
聽著二皇子北遠的大呼小叫,蹀秘將軍的臉色一沉,那個表情,是心寒的反應。
李天從內心也是一陣地替蹀秘將軍不值,高聲道:
“蹀秘將軍,看來,您在北雁國,並不怎麼受重用啊。像您這種德高望重之人,不應該得到這種‘禮遇’。
當然,這樣的國家,也不值得您如此付出。”
嗖!
李天手中一道冰寒之力,忽地收回,那長槍忽地從冰山之中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北遠的腳下。
“臭小子,你說什麼?我北雁國不值得他付出?難道,你們早就有預謀?”
此時,這個二皇子北遠一臉怒意更濃,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道:
“蹀秘老頭兒,難怪我三弟會死,丁銘大師也死了,八大城池失守,原來,是你在通敵賣國。”
“二皇子,您說什麼?老夫對北雁國的忠心,日月可鑑,您這純粹是汙衊。”
蹀秘氣得嘴唇發抖,當著眾將士的面,他竟然在敵人面前懷疑自己,他多年冷了的心,在前一日再度騰起一絲希望,可此時,再度被凍成冰塊。
這個北遠的話,雖然聽起來沒腦子,可是,他已經知道,北雁皇室,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信任自己。
李天咧嘴一笑,這個什麼二皇子?完全就是個二傻子。
大戰之前,竟然內訌,動搖軍心,這點常識,他一個皇子竟然都不懂?
蹀秘咬了咬牙,將心中騰起的怒火,生生地壓了回去,一臉嚴肅,色厲內荏道:
“二皇子,你剛剛說的什麼,老夫不與你計較,請老夫出山的,是皇上,我看在北氏皇朝的份兒上,我依舊頑強抗敵。
可惜,咱們北雁國的皇子們,不是唯唯諾諾,就是有勇無謀,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天才北永,卻又好戰激進,斷送前程,北雁國,如今已經是日落西山。
不過,我不想拿幾萬將士的性命,意氣用事,但是,老夫我一人的性命,也不足為惜。”
就如今的局勢,老將軍已經看出,除了撤退,北雁國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