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兩人真的有一個人得了健忘症或者妄想症？

“那個女人穿的什麼衣服？”

威廉姆斯突然問道，語氣低沉。

“紅色，鮮紅色，哦，我的天，那件衣服上的花紋可真漂亮，還有那雙眼睛，她看著我的時候，我都要醉了。”

幻影一臉嚮往，毫不猶豫道。

“你最近難道有了撒謊的習慣了嗎？她明明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而且她是個盲人，幻影，你竟然欺騙我們的頭兒，真讓我噁心。”

“明明是紅色的衣服，她怎麼會是盲人？！”

“黑色的衣服，她就是盲人，蠢貨！”

“......”

車內的冷氣開的十足，但威廉姆斯背後的汗毛卻一瞬間豎了起來：“那你們還記不記得，她當時是怎麼離開的？”

“......”

原本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瞬間沉默下來。

是的，就是沉默下來，沒有發愣，沒有驚訝，沒有錯愕，直接沉默下來。

他們像是沒有聽到威廉姆斯的問話，又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的坐在自己的駕駛席上，一個認真開車，一個看著窗外。

這是三人很多時候的狀態。

但此時此刻，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恐不停的從威廉姆斯心裡冒了出來，突兀而莫名其妙，但卻讓他有種極度不安的預感。

這是常年在生死線上掙扎出來的敏銳直覺。

威廉姆斯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錚！！！”

夜色中，一聲清鳴在安靜的山路上驟然響起，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深夜。

“是...”

威廉姆斯沉吟了下，猛然瞪圓了眼睛：“是琴聲，神舟帝國的古琴！”

隨著他的話音，清鳴之後，琴聲驟然爆發！

那是一種完全沒有節奏的音律，尖銳，瘋狂，混亂，詭異。

似乎有一雙手在隨意的亂彈著，詭異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在這片山路上回蕩不覺，第一聲琴音發出之後的回聲跟其他聲音再次夾雜在了一起。

這完全是一種可以衝擊人靈魂的聲音，尖銳混亂的似乎沒有絲毫理智，瞬間破壞人的心境，讓人在最快的時間內升出無數的負面情緒。

“停車！”

威廉姆斯猛然大吼道，一切的詭異似乎終於找到了源頭，他終於想起了一個在記憶中幾乎已經被忽略掉的人物。

最近幾年的殺手界，一直都存在著一個飄渺的傳說。

殺手的最高排位已經不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前十天榜。

最起碼，還有四個人，凌駕於天榜之上。

一神三師！

戰神林軒轅。

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