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實上,經濟問題在高層政治中並不屬於致命的問題,關鍵是看在上層能夠獲得多少支援,這種問題就跟高官的作風問題一樣,大多數時候,只要不太過分,大佬們都不會追究的太細緻,但只要倒下,就絕對會被翻出來作為罪證的東西,秦士安雖然有些問題,但如果西南派系內部能夠團結一致的話,他的問題很容易被壓下去,最多被耽誤幾年,甚至是一屆的時間,以秦士安的年齡,他完全還有更多的機會。
難道是元首要壓下秦士安而引起了那兩位巨頭的嚴重不滿了嗎?
高長河默默的思索著,西南派系的四大巨頭跟王系如今的四大巨頭一樣,雖然都是自己人,但私下裡的關係總會有個遠近,王系之中,葉年倫和陳畫樓是王系最年輕的兩位巨頭領袖,鄒仁特和郭天龍的年紀相對大一些,是老一代的巨頭,新老兩個階層,就算平日裡再怎麼和睦,偶爾也會產生需要調和的衝突,不過終歸都是自己人,這種衝突很好調和。
西南派系也是如此,林擎天和高長河在私下裡關係極為緊密,而許東平和徐上峰的政治理念則比較靠近,但大體上來說,就算關係不一樣,但彼此誰也沒把彼此當成是外人。
但這許東平和徐上峰兩位巨頭今天的動作,細細想起來,這已經不是鬧情緒那麼簡單了。
秦士安的事情發生之後,無論許東平還是徐上峰,都沒有及時跟林擎天溝通,也沒有商量出一個最佳解決辦法的企圖,而如今從戰神王府到隱龍海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人也是一句都沒提秦士安的事情,最後反而一言不發的下了車。
兩位巨頭可以說直接把自己的不滿壓在了心裡。
這種事情看似微小,但起碼也說明了西南派系的四大巨頭相互之間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坦誠。
離心了嗎?
高長河身體微微一震,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
”秦士安,有他的原因,也有今天我們去戰神王府祭拜軒轅龍隱的原因,長河,不說秦士安,就今天我們去戰神王府祭拜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東平同志和上峰同志,就連你也有些不滿吧?”
林擎天看著窗外,點了根菸,輕聲問道。
高長河愣了一下,苦笑著點點頭,坦誠道:“我確實有些想不通,但我沒下車。”
沒下車。
這就是一種支援了。
他雖然不理解林擎天的做法,但卻願意支援林擎天的決定。
“是啊,沒下車,沒下車好啊。”
林擎天點了點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高長河猶豫了下,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元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今天去戰神王府祭拜的事情,無疑是等於對王系示弱,皇帝剛剛來到九州城,我們就對王系示弱,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好說不好聽啊。”
“祭拜一下去世的老人而已,我們給了王系面子,雲老舉行葬禮的時候,皇帝他們同樣也會過來,很正常的事情。”
林擎天淡淡道。
“雲老?葬禮?!”
高長河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高了一些:“雲老的事情,談妥了?”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無疑是在說是不是跟王系的交易達成了。
“談妥了。”
林擎天深呼吸一口,平靜道:“葉年倫接班,林國棟入常,明石去監察部擔任第一副部長,六部改組的事情,以及下一屆中心全會的名單擬定的主動權交給王系,雲老的葬禮這幾天就會舉行,王系一直以來想要的,我都給他們,而皇族會在半年之內迴歸神州帝國,皇帝已經答應了,但同時他也給我提了一個條件,向美國宣戰!”
“......”
高長河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