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目張膽的衝進來,甚至連門口負責保護尤利西斯安全的保鏢們都沒有出聲示警。
尤利西斯嘴角扯了扯,臉上的冷笑一閃而逝,淡淡道:“有事嗎?埃爾文。”
埃爾文.蒙多。
達比尼特的秘書,也是那位資深議員身邊的頭號智囊,這簡直就是一條毒蛇,帶著見血封喉的陰毒,殺人不見血。
埃爾文出現在達比尼特身邊將近七八年的時間。
而七八年之前,達比尼特不過是美國的一名普通議員而已,為自己所在的黨派拉攏資金,根據自己的支持者的需要發表一些看法,為自己所在黨派的魁首搖旗吶喊,乾的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工作。
那個時候,身為副總統的尤利西斯正是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坐在馬里蘭州州長的位置上,直接在總統大選中以不小的優勢擊敗了達比尼特所在黨派的魁首,當選美國總統。
而七八年之後的今天,當初還上不得檯面的普通議員卻掌握了美國兩院的近半話語權,在司法方面也影響極深,在美國幾個州之內的影響力同樣也達到了巔峰,成了對尤利西斯威脅最大的強權人物。
而這一切,埃爾文.蒙多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毫不誇張的說,沒有埃爾文的話,就沒有今天的達比尼特,但如果沒有達比尼特,埃爾文的生活同樣會非常精彩。
所以在美國的上層社會中,幾乎沒有任何人敢於小看埃爾文的能量,他現在只是達比尼特的秘書,但誰知道幾年之後,他會不會出現在總統競選的名單裡面?
這是一個未來有著無限可能的頂尖智囊!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我想您應該已經收到了訊息,達比尼特閣下和實權州長霍文頓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到達費城。”
埃爾文彬彬有禮的笑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在他臉上流露出來,卻透著一種讓人心裡直冒寒氣的陰冷。
“當然,我收到了訊息,對於達比尼特和霍文頓能夠如此迅速的到達費城,我表示很欣慰,他們果然內心還是有美國的,他們的做法,對得起現在的位置。”
尤利西斯語氣冷淡的說道。
“達比尼特議員的愛國之心不容置疑。”
埃爾文正色道,語氣嚴肅而誠懇。
尤利西斯笑了笑,沒有說話,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究竟是愛國還是為了自己的權力已經無法區分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這個國家的事情,起碼在他們心裡不會做對不起美國的事情,尤利西斯不想聽這些廢話,擺了擺手,直奔主題道:“說吧,埃爾文,有什麼事情嗎?我想你來這裡不是來跟我討論達比尼特是否愛國這個問題的。”
“確實如此。”
埃爾文繼續笑,笑容卻充滿了意味深長的意味:“對於華盛.頓的毀滅,達比尼特議員非常的憤怒,在得到首都被毀滅的訊息後,議員先生差點氣暈過去,他第一時間來到了費城,如今已經決定跟霍文頓先生聯合召開美國高層會議,總統,您身為美國總統,是有資格參與這場會議的,所以我來邀請您參會。”
他說這話,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語氣中的刻薄愈發明顯:“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晚了的話,那麼您只能被當做是放棄參會資格了。”
二十分鐘。
這座公寓距離費城警察局不遠,但想要趕過去,起碼也要十五分鐘的時間,從這個角度來說,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
“召開高層會議?!”
尤利西斯眼神中狂怒的火焰一閃而逝,他的呼吸都變得無比粗重,重重的喘息了幾次,他才深呼吸一口,將盤子裡的最後一塊牛排塞進嘴裡,笑問道:“你說達比尼特召開了美國高層會議?!”
三分熟的牛排還帶著血絲,尤利西斯用力的咬著,讓他整個人的表情看上去都變得極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