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兩道玉佩不僅生得一模一樣,就連其上裂開的紋路也是如出一轍。
“他終究還是去了嗎?”男人看見了徐寒掏出的命符,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是一暗,在那時喃喃自語道。
“嗯。”徐寒自然是明白了夫子的行蹤終究瞞不了這男人,因此,倒也索性點了點頭。
“崑崙啊,仙人之境,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滄海流去過,夫子也要去,而我,卻只能枯坐於此。”得到了徐寒肯定的答覆,男人不由得感嘆道,臉上的神情愈發黯淡,似有不解,更有不甘。
“老頭子並沒有與我明說,只是,此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談及夫子徐寒也有些鬱郁,不過他也從這男人的話中聽出了些端倪,夫子走時確實也說過他要去崑崙,而滄海流之前也曾提及過關於崑崙的隻言片語。
那個傳說中的仙人居所,究竟藏著什麼,能讓他們接二連三的前去,徐寒想不明白,卻也著實不想去想。
“你要見我,就是為了這事?”徐寒搖了搖頭,甩開了腦海中紛擾的思緒,看向那男人。
“聽紅箋說,夫子收了你為弟子?”男人卻是並不回應徐寒的提問,反而是又問道另一個問題。
“嗯。”徐寒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對於這夫子弟子的身份,徐寒說實話並不喜歡。
“你要去玲瓏閣?治你的經脈,還是手臂?”男人再次問道,他神情雖然有些疲憊,但目光卻宛如利劍,似乎是能將徐寒看個透徹一般。
徐寒的身子一震,抬頭看向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大妖留下的手臂可謂是他最大的秘密,若是被人察覺必然免不了招來禍端,可這男子竟然一眼洞穿,這讓徐寒不得不對此心生警惕。
“之後呢?治好了之後,你要去哪裡?”男人卻是對於徐寒表露出的敵意視而不見,他繼續問道,語氣柔和了幾分,像極了關懷後輩的長者。
“不知道。”徐寒搖了搖頭,心頭的警惕並未有因為男人忽然軟化的態度而放下半分。
“三年。”
徐寒還在暗暗思索這男人究竟是敵是友,但男人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徐寒自然不解,他疑惑的看向男子,似乎是在詢問他此言何意。
“我還能為你守住天策府三年。”
男人再次說道。
徐寒聞言,眸中的疑惑更甚。他從未想過要與天策府有何瓜葛,那些什麼奪權之爭,他並不喜歡,也無心思參與其中。
他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因此,他搖了搖頭,就要說些什麼。
“你回去吧,三年後無論你作何決定,我都希望你能再來見上我一面。”男人卻是再次打斷了徐寒的話,隨即便下了逐客令。
徐寒沉默了一小會,終於還是收回了自己倒了嘴邊的話, 隨後便站起身子,朝著男人行了一禮,便獨自退出了房門。
......
在外等候的葉紅箋並沒有詢問二人對話的內容。
他們沉默著回到了侯府,直到快要分離的時候,徐寒忽的問道。
“那個人,到底是誰?”
葉紅箋在那時轉眸看了一眼臉色低沉的徐寒,嘴裡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眼:“元歸龍。”
元歸龍。
漠北刀王——元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