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陰沉而冷峻,伴隨著心中念頭一動,那顆隱藏在他丹田深處的劍種便緩緩浮現。
所謂的劍種看上去更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他在徐寒的牽引下漂浮在徐寒的丹田之中,好似滄海遺珠。
徐寒的眉頭在那時一皺,那些湧入丹田的紫色妖力便在那時猶如惡狼一般蜂擁的湧向那顆劍種。
轟!
一道轟響在徐寒的腦海中盪開。
劍種隨著妖力的湧入而開始瘋狂的顫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碎裂開來一般。
劇烈的疼痛感也在那時自丹田處升起,徐寒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似要被撕裂了一般,他嘴角湧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已然是到了噴射而出的地步。
一旁的葉紅箋以及漸漸恢復過來的黑貓在那時都想要上前檢視,但徐寒卻是伸出手阻止了上前的他們。
他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的情況,更不想因此而傷到他們。
劍種的顫抖愈發劇烈,而巨大的疼痛感更是讓徐寒幾近昏迷。
他幾乎是強靠著自己的意志生生的支撐著自己。
這樣痛苦不斷的持續,不斷蔓延,幾次讓徐寒到了昏厥的邊緣,但他又不斷的告誡自己,一旦昏死過去,或許他便沒有再醒來的可能。
他不想死。
他要活下去。
這樣的執念支撐著徐寒。
時間似乎也變得慢了下來。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徐寒來說都是煎熬。
他周身已經被自己面板下湧出的鮮血而染得殷紅,鮮血溢位,結痂,再溢位,再結痂。這樣的過程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這番景象,端是讓一旁的葉紅箋看得觸目驚心,到了最後幾乎不忍心看下去,將腦袋轉到一邊。
天際已經泛出了魚白,一夜的光景就這麼過去。
徐寒猶如老僧一般枯坐在原地,他身下是淚淚的鮮血,好似已經將自己體內的鮮血流盡。
但也就在那時,枯坐了一夜紋絲未動的徐寒,忽的身子一震。
他體內的妖力終於完全湧入了那顆劍種之中,磅礴的妖力將那顆晶瑩的劍冢染成了詭異的紫色。
而一道道細小的猶如絲線一般的事物也就在那時自那劍種之中緩緩的伸出。
像是春雨之後舒張的柳枝,又像是野火燒盡後在灰燼中長出的嫩芽。
渺小、脆弱。
又張揚、肆意。
那是劍種的根。
是的。
徐寒的劍種生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