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佐洛不但沒有聽勸,還進行了反勸,弄得馬克斯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馬克斯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不到半小時的功夫,賭場裡的人比他還要崩潰得多。
贏不了,不管怎麼弄就是贏不了。
發牌員發出的牌總是有利於泰佐洛,哪怕打算作弊,出千的裝置也莫名其妙地失靈,幾場賭博下來桌上的賭資一直在翻倍,再這麼翻下去,賭場快成泰佐洛的。
“等等,你別走!再賭一把!最後一把!”
說這話的不是泰佐洛,而是福本,如今情況顛倒,反倒是賭場需要泰佐洛繼續賭下去了。
這是花札島的行為模式,能用賭和錢解決的問題,儘量就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可是你身上,似乎沒有什麼能繼續賭的東西了吧?”
泰佐洛把玩著手裡的金戒指,那是福本輸掉的戒指,也就是福本的衣服不值錢,不然現在可能連衣服都一起壓上來了。
“但你這麼堅持的話,我也不介意繼續,這次我要他。”
雖然贏了不少錢,但這些錢都只是添頭,一笑才是泰佐洛此行的目的。
可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太多,都已經花錢買了運氣了,那順路賺點錢也沒什麼問題。
一笑雖然已經失明,卻感覺到了泰佐洛指向自己的手指,他並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對賭場裡的瞎子有興趣。
福本也不理解,但是泰佐洛願意繼續那就夠了,這次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用盡生平手段贏下這一場賭局。
然後
因為緊張,他的手上有很多汗水,一時間沒有抓牢手上的紙牌,讓其直接掉在了桌面上。
空間較為密閉的賭場中更是憑空出現一股微風,掀翻了那張紙牌。按照花札島的規矩,賭局開始前開牌為負,福本就以這種抽象的方式輸掉了自己的賭局。
幸運果實不能奪取沒有接觸過的人的好運,也不能直接詛咒對方,但是為了讓人的好運得以實現,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很好,那麼按照約定,這位先生現在是我的人了,一笑先生,我這裡有一份入職協議,你來看一下吧。”
“額這略有些為難,我不覺得我現在還能看到文字。”
“請放心,這是特製的。”
自從當年自薦尋找機會後,泰佐洛還成了皮爾特沃夫的頭號獵頭,從世界各地招募了不少人才,其中不乏各行各業的佼佼者。
剛才的話可不是說順口了,這份聘書甚至是立體的,大海上沒有特製的盲文,但這種立體的文字,一笑還是能摸出來,或者說感知到的。
見聞色無法讀取二維平面上的字跡,卻能感知到三維立體的輪廓。
這也是一笑平日裡的世界,周圍的人都是形形色色的火柴人,雖然看不清臉,卻能感知到這些人的動作,從自廢雙眼開始,他的見聞色甚至越發地敏銳。
“你們邀請我加入王國軍?”
“我調查過,你原本就是王國軍的成員不是嗎?雖然蒼國現在已經不在了,但那也並非你一個人的錯誤。”
“皮爾特沃夫,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國家.條件待遇很優厚,雖然我不喜歡七武海這個組織,但聽說你們不一樣,而且都被輸出去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們自然是不一樣,七武海之間亦有差距,等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這件事了。”
不僅僅是海軍和海賊,普通人對七武海這個制度也各有看法,一笑就是個反對者,但也並非盲目地反對。
“等等!你們不能走!”
眼看著泰佐洛沒有繼續賭下去的意思,福本坐不住了。
這裡是賭場,不是慈善場所,泰佐洛幾乎是贏走了福本手裡的大半家業。
讓他這麼離開,雖然動搖不了花札島的根本,但福本肯定是別想見到明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