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訊息,伍樊確認了這個樓盤,正是豐雲地產所有,而傅君慶是這家地產公司的老闆。他於是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撥了一個電話。
阿昆跟隨伍樊過去,他一臉驚怕,擔心伍樊惹下大禍,低聲說著一起走吧。吳小敏在東哥等人淫褻的目光下,走遠開來,憂心忡忡地望著阿昆。
“這小子也在叫人呢!”汪一飛道。
“怕個卵,彪哥一來,就要他斷手斷腳。”東哥瞥了汪一飛一眼,毫不在意道。
伍樊打了電話,轉頭見阿昆如此害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那個叫小敏的女同事,倒是對你挺好的,還不盡快溝到手,可不能讓別人先下手為強,生米煮成熟飯。”
“伍樊,你還有心思說笑?我們快走吧。”阿昆哭喪了臉道。
“走什麼,等一會我還要帶你去放鬆一下,你多安撫一下你的女同事才好。”伍樊推著阿昆,走到了吳小敏的身邊。
阿昆想不明白,同學四年的伍樊畢業後經歷了什麼,氣度和精神面貌都發生了極大變化,面對這些社會上的惡人都毫不懼怕,一出手就敢將人打趴。
“蠍子哥,彪哥!”三名保安見到一隊人馬從大門進來,都迎上前去。
當先進來的是蠍子,後面跟隨了喪彪和七八個兇悍的漢子,都如臨大敵,腳步匆匆。
“啪——啪——啪——”
連續三道巴掌聲,是分別打在三個保安臉上的耳光發出。三人的臉頰上,立即印上了青黑的巴掌印。他們被打懵了,杵在地上,變身為木樁。
喪彪和蠍子早已望見了伍樊的身影,他趿著一雙拖鞋,即使在天氣轉涼的當下,還是一身T恤加大褲衩,太顯眼了。
“伍老大,發生了什麼事?”喪彪過來,緊張地問道。
“你們去問問這夥人,將我兄弟打成了豬頭,這一件事,必須要他們給個交代。”伍樊朝東哥他們的方向努嘴道。
喪彪和蠍子立即走向客戶招待區,伍樊拉上阿昆,跟隨過去。
“彪哥,就是這個傢伙,他有點身手,敢和我們作對。”東哥站了起來,一手指著伍樊道。
“啪——”
這次卻是喪彪動手,一個大耳光抽在了東哥的左臉上。
“彪哥,你為什麼打我?”東哥捂住左臉,不解地問道。
“打的就是你這混球,竟敢招惹我們伍老大!”喪彪一邊大罵,一邊左右開弓,又給了東哥兩個大耳光。
柯路發和汪一飛見狀,嚇得六神無主,就想開溜,蠍子一把扯住兩人,一人一腳踢翻。
“柯少和汪少是吧?你們可真是瞎了狗眼,敢打我們伍老大的朋友,不知死活!”蠍子將兩人提起來,扔回了座位上,一邊罵著。他凶神惡煞的模樣,令橫行霸道慣了的兩人都膽寒起來,戰戰兢兢。
站在一邊的三個馬仔,哪裡敢上前和蠍子放對,他們習慣於欺軟怕硬,光是蠍子手臂上的紋身,都嚇破了他們的膽。
“不能在我們這裡打人!”莫總監被氣勢洶洶的喪彪一夥人嚇得不輕,色厲內荏道。
“你閉嘴,將事情講清楚,如有半句假話,就斷一隻手。”喪彪陰沉的神情,掩蓋不住深處的兇狠。
這邊的動靜,不但將所有售樓部的銷售人員和工作人員都驚動了,紛紛跑過來圍觀,許多客人也不再看房,圍在外邊看熱鬧。
阿昆見到眼前的一幕,才知道伍樊之所以有恃無恐,是連東哥叫來的人,都叫他伍老大,還收拾得東哥他們妥妥帖帖。阿昆拉著吳小敏走上前來,膽氣壯了一點,目光悲憤地瞪著東哥等人。
“李朝東你來說!”喪彪雙眼一盯東哥,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東哥用驚懼的目光望了望喪彪,將一早來到售樓中心的目的,以及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他每說一段,喪彪都用詢問的神色望向阿昆,問他是否屬實,見阿昆點頭,才讓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是因為退房,過戶了也能退?”
“明顯是炒房客,想要耍賴,還敢打人,不按合同辦事,沒點誠信。”
“房價這麼高,就是他們這些炒房客推起來的,一下就買五套,該死!”
周圍的購房者都聽明白了事由,低聲議論紛紛起來,有的人買房,是為了有個安身之所,痛恨炒房客,不由咒罵一句。許多人圍觀的人們,都鄙夷地望向東哥等人。
說到柯路發先動手,將吳小敏如何如何猥褻,蠍子上去一個巴掌抽向柯路發,打得他牙齒都吐出幾顆,混合了滿嘴血水。
“莫總監,蘇經理是吧?你們和李朝東幾個合夥欺負人,少不了要給個賠償,必須讓人滿意。”喪彪道。
“除了賠償,我看還要報警,因為這是刑事案件。”蠍子卻是懂一點法律,提出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