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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以卵擊石

其他和陸燕飛同輩的錢雨林,常右新和常右盛,境界差了一大截,自然沒有人敢於上去挑戰,他們之中,最高境界的是常右新,養道中階,那可是常家的第一天才。

錢紹雄率先出戰,他和陸燕飛相向而立,各自打出一掌,聲勢浩大,轟然巨響過後,錢紹雄即告認輸。

隨後,錢紹明,常衛華和常衛國三人都先後出場,和陸燕飛對陣,都是一招過後,就敗下陣來。

圍觀的各門各派修士,都知曉陸燕飛的實力,強大得太多,他們落敗,早一點認輸是自然而然的事。不過在伍樊和李家的人看來,他們都像事先商量好似的,走個過場。

陸燕飛的實力擺在這裡,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吧,護國聖師之位,就讓他輕鬆摘取。

此時李老已經療傷完畢,他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精神矍鑠地站了起來,望向最後一場比鬥,而這場比鬥草草結束。

“不,我們不能讓陸燕飛登上護國聖師之位,可惜的是,你們的境界低微。”李老臉色凝重起來,不忿地搖頭道。

李寶勝李寶華四兄弟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李銳則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李銳被人視為天才中的天才,平時風流倜儻,以京城四少之首自居,如今陸燕飛驚才豔豔,雖然大自己幾歲,但陸燕飛已經是養道巔峰,自己如今是悟道巔峰,拍馬都趕不上。

“阿爺,陸燕飛今日如果奪得護國聖師之位,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我能否出戰,拼死一搏。”伍樊抓住李老如鐵爪一般的手,目光堅定,低聲道。

“你,你有擊敗陸燕飛的實力?”李老雙眼一亮,但隨即流露出狐疑之色道。

“陸燕飛靠的是一套上等功法,這才實力大增,擊敗阿爺,而我也曾學過一套功法,正是他功法的剋星,可以試一試。”伍樊道。

混元玄一功乃是得自七銘大陸第一流門派,真空老母教的少教主穀梁石堅的私藏功法,達到了鬼級下品,地球空間的任何功法都差得遠,包括陸燕飛機緣巧合得到的玄陽長真訣,都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將全身力量,匯聚一點,力出一孔,這正是混元玄一功的厲害之處,伍樊有信心一戰。何況,一味避讓,陸燕飛也不會善罷甘休。

“爺爺,讓伍樊試一試,他經常有出人意外之舉。”李銳一聽,滿臉興奮道。

“好女婿,你可不能平白無故丟了性命,到時讓美儀怎麼辦?”李寶華反對道。

“阿樊哥,你萬萬不可逞一時之氣,爺爺都不是陸燕飛的對手,你怎麼行?!”李美儀說著,泫然欲泣,直直地望向伍樊,希望以柔情打動他,不要冒險。

“你們都不要說了,我相信伍樊,他的奇經八脈和丹田氣海,比一般的修道者都要寬,修道的根骨萬中無一,現在他又有信心,我們就該給他鼓勁。何況,這一次大比,絕對不能讓護國聖師之位旁落。”

李老的嗓音不大,但語氣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

自己可以說是栽了,李夢懷心有不甘,伍樊如今信誓旦旦站出來,他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各位領導,各門各派,我們李家,還沒有退出爭奪。現在,伍樊是我李家的一員,由他代表我李家,和陸燕飛一爭高下。”

李老將蘊含了真氣的嗓音,傳送了出去,整個神掌峰頂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場即時安靜下來,上千人都望向李老。

李家不服輸,這很自然,但推境界低微的伍樊出來,卻讓人疑惑。

悟道中階,面對養道巔峰,無異於以卵擊石,李夢懷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哈哈哈哈,太好了,當著華夏修道界眾多賢達的面,將伍樊斬殺,既洩我心頭之恨,又是為我登上護國聖師之位祭旗,”陸燕飛高聲笑道。

坐在三清廟前一排座椅靠中間的現任護國聖師常老,再次微微頷首,抬手拂了一下雪白的鬍子,用讚許的目光望向陸燕飛。

殺伐果斷,睥睨天下,有氣吞山河的氣勢,這才是護國聖師的風采。

“且慢比鬥,我羅浮山有話要說。”

羅浮山的綠色旗幟下,李清水道長邁步出來,傲然挺立,繼續沉聲道:“幾個月前,我和師兄萬洛寧開船前往南海,蒐集煉丹藥材,在一處荒島遇上受傷的陸燕飛。當時,他哀求我救他,出於同是修道之人,我盡力為他醫治。誰料陸燕飛狼心狗肺,身體復原之後,偷襲了我師兄,將他打死,現在他的屍骨還埋在荒島。”

“可憐,可憐我被陸燕飛將雙腿打成粉碎性骨折,又用鐵鏈穿了我的琵琶骨,釘死在山崖之下,強迫我為他煉製真元丹。可以說,他的境界突飛猛進,其中就有對我師兄弟二人殘害的結果。像他這樣心如蛇蠍,中山狼,農夫與蛇的那條蛇一樣的恩將仇報,如何能夠位列護國聖師之位,無德之人,一旦竊取高位,必然是我華夏的不幸。”

李清水道長激憤之下,侃侃而談,試圖將陸燕飛的畫皮揭開,同時也想要報到伍樊的救命之恩,最好能幫他避開陸燕飛這個強敵。

“我羅浮山李清水,身受重傷,幸得伍樊相救,才保了一條命回到山門,報告此事。而且,我們已經查證過,我羅浮山弟子萬洛寧,已經身死,葬身於南海荒島,屍骨都還沒有取回羅浮山。”

羅浮山掌門一身灰褐色的道袍,站立起來,聲如洪鐘,朝廣場上的人群道。

“呵,你們跟伍樊串通一氣,屢屢偷襲於我,只知道說他人身上臭,就不知自己也沒有擦乾淨屁股嗎?”

陸燕飛冷笑起來,一臉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