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結局不到最後的一刻一定是未知的。
叛軍大營之中,那十幾架巨大的拋石機不斷的轟擊著,使得夜城的城牆變得傷痕累累,城內的戰士亦是無法倖免於難,被滾動的巨石碾壓城肉泥,整道城牆看起來好像是百年老樹的龜裂樹皮一般,到處是裂縫,每一次巨石的轟擊都是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一般,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在努力的掙扎著,想要多活幾天。
上官天風與血祖並肩站立著,連續的兩天的失敗極大的挫敗了他們兩人內心之中的狂妄,在澹臺明鏡的責備之下兩人有了幾份同病相憐的感覺,皆是放下了內心之中的隔閡,開始聯手。
他們二人的身後站立著北方五城的守將,神色皆是很不愉快,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手中的軍隊便是他們撈取利益與好處底牌,若是沒有手中的軍隊,恐怕他們連參與進來的資格都沒有,可是連續兩次的攻城受挫使得他們付出了不小代價,亦使得他們原本燃燒的心變得平靜下來,他們手中的軍隊死傷可是不少,這其中尤其是以萬沖霄的禹城軍損失最為慘重,若不是上官天風給他許諾了很多的好處,恐怕他早就是不樂意。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
自從他們宣佈支援上官天風開始,一切便是成為了定局,現在他們與上官天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是逃不了,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奶奶的……想著就是憋屈,這小小的夜城還成了卡在我們的咽喉的魚刺了,還真的奈何不得他了?”
萬沖霄低聲嘟囔道。
“小點聲,駐守夜城的你以為是一般人嗎?難道你心中沒有點哈數,如今那上官倩倩親自趕赴夜城……可見夜城之重要,若是我們輕而易舉的拿下,那才是怪事呢!”
凌雲城的守城白景雨輕聲的說道。
萬沖霄的神色不由的一變,雙目一瞪,看著白景雨厲聲說道:“怎麼了……你覺得我們拿不下夜城是正常的事情嗎?”
白景雨連連搖搖頭,說道:“我是這麼個意思,想要拿下夜城,我們記不得,需要徐徐圖之,操之過急容易出事的。”
萬沖霄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冷笑,說道:“都褲襠裡面帶把的東西,你怎麼就如此的沒有骨氣,還徐徐圖之,這時候若是一座金山擺在你的面前,恐怕你是跑的最快的一個。”
白景雨神色之中擠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這種事情恐怕更不好說了,你的速度恐怕比我的更快。”
萬沖霄的事業神色之中冷笑之意更甚,緩緩的說道:“老子立了多少功,就該得到多少的好處,即便是我跑的慢了,誰給我搶奪了去,我也會要回來的。”
白景雨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您是什麼人……誰敢跟你搶什麼啊。”
萬沖霄發出冷哼,說道:“這樣最好,我就怕有些人打仗的時候朝後縮,分功的時候朝前衝。”
白景雨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那是當然,你放心那樣的事情我可是幹不出來的。”
萬沖霄笑了笑,再未言語。
其他的幾位的守將的神色也是各有不同,卻是耐著性子沒有參與其中,萬沖霄那火爆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
兩人的爭吵之聲入耳,上官天風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變化,相反的他還是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只有這樣他才是更加方便的去操控,一旦這手握軍隊的五人凝聚為鐵板一塊,那恐怕就是他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