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龍闕正在軍帳之中調養著傷勢,面對著悄無聲息闖入他軍帳之中的青衣道士,神色不由的一緊,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起來右手不著痕跡的摸向身畔的長槍,隨時可以暴起殺人。
“龍闕……無需慌張,是朕!”
聲音很輕,卻是帶著無盡的威嚴。
龍闕的身軀不由的一顫。
“父皇……”
龍闕不由的出聲道。
青衣道士緩緩的放下了龍越,坐在椅子之上,龍越的脊背停直,呼吸很粗,臉色漲紅,緩緩的閉上雙目,調息了一下自身的氣息,出聲道:“我的大限到了。”
“什麼?”
龍闕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看著坐在椅子之上龍越,嗓子裡好像堵上了東西一般,根本無法讓他吐出半個字來。
“父皇……一定會有人可以救你的,你不要這樣說,不要……”
龍闕的心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慌張。
看著以前那個運籌帷幄,睥睨天下的父皇如今卻是如同一位是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渾身的氣息虛弱無比,整個人的身軀顫抖著,口中還不停的咳出鮮血,儘管龍越極力的隱忍著,使得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神色憋得漲紅……整個人的狀態無比的差。
龍越擺擺手,內力運轉,將不斷翻湧而出的氣血強行壓下,緩緩的說道:“這一天的果,乃是當年的因……今日的這般結局,也算是因果報應吧,可惜了,當年唐煌出手都是未曾成功的斬殺龍穹,現在終於是成了巨大的禍患。”
言語講出,龍越不得不停下來,開始調養氣機。
龍闕強行使得自己的鎮定下來,從貼身的衣服之中取出一枚玉盒,玉盒之中裝著一枚療傷的丹藥,乃是他從稷下學宮之中的帶出來,一直未曾派上用場。
此刻,他雙手顫抖的將玉盒開啟,一枚白玉色的丹藥被取了出來,送到龍越的嘴邊。
“父皇……這是療傷的聖藥,趕緊服下。”
龍越搖搖頭,伸出手,推開龍闕送到嘴邊的丹藥。
“再不要白費心機了,現在恐怕就是將仙丹拿過也是無濟於事了,我的五臟肺腑皆是被震碎,丹田也只遭遇重創,我完全是憑著一口氣在硬撐。”
龍越緩緩的出聲說道。
龍闕的神色不由的一暗。
看了一眼龍闕,龍越緩緩的說道:“記住……朕可以死,但你不能慌,帝國更不能亂。”
龍闕的神色頓時一變,看著龍闕,出聲說道:“父皇,這是……”
龍越緩緩的閉上雙目,輕聲的說道:“你將是太乾的新皇。”
龍闕的身軀不由的一顫,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身軀之中氣血在不停的燃燒著,每一個細胞都是在顫慄著,“父皇……”
龍越出聲說道:“你先安靜的聽著。”
龍闕點點頭。
“廢除太子龍辰的聖旨我已是寫好,在霧伯的手中保管,等到你上位的時候可以昭告天下。”
“朕死了以後,一定要秘不發喪,你要先秘密進入皇宮之中,坐穩了皇位才可發喪。”
“無論這一戰的勝負如何,太乾都是再也經不起絲毫的折騰了,你上位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安定民心,使得帝國的百姓安居樂業。”
“最後……朕要告誡的是,如果有可能善待你的兩個兄弟,如果無法做到善待,那麼斬草除根,免得留下什麼禍患。”
龍越雙目緊閉著。
眉頭不斷的皺起,舒展。
說話的語速非常的快,似乎害怕說不完。
最後一個字落下,龍越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聲輕鬆,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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