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祖膝下成年皇子二十人,公主十人。
公主大多嫁去了鄰國或者周邊小國和親,留下的那麼一兩個如今也都沒了。
皇子到如今也只剩下了兩人,還是當年最小的兩位皇子。
而到了高祖這裡明皇帝這裡,膝下子嗣驟減,只有八人,如今在世的加上當今皇帝也才有五人。
公主三人,也沒外嫁全都留在了京中,一眾皇親國戚一併住在端華門外,京城內城的東側。
宗人府服務於皇室,慎行司亦如是。
如今京中皇族並不多,宮中宮女太監更是稀少,慎行司更加無事可做,以至於現在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跑來慎行司扯皮。
為啥?
皇族也閒得慌。
有事兒的跑來扯扯皮,權當拉攏感情。
沒事兒的跑來看看戲,權當消遣。
所以無論何時,慎行司很閒卻也很熱鬧。
今日慎行司忽然接了大案子,慎行司的番役頭目,溫擎很是激動,抓住押送梧桐的侍衛反覆問:“真的是刺殺太子殿下的大案子?”
侍衛沒好氣道:“你這人,不問太子殿下是否安好,關注這個?”
溫擎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在慎行司多年,每天忙得不過是丟貓尋狗的小事兒,乍然見到大案子一下子失了分寸,他連忙換上一副焦急嘴臉,問道:“太子殿下可是安好?”
侍衛瞧他變臉的本事一流,嗤笑道:“救過來了,太子殿下沒事。榮昌公主有令,命慎行司好好審問。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宮女梧桐也是此次的刺客。這兩個是太子殿下的奶嬤嬤,張氏,劉氏。”
“好嘞!您請好的!”溫擎面色一肅,揚聲叫人:“狗子!二子!給我把人押入慎行司大牢!我們的功夫也該練練了!”
狗子興高采烈地叫上兄弟幾個過來把人押進去。
二子在一旁摩拳擦掌道:“據說溫老大一手審訊的本事那是祖傳!今日可是有幸一見!”
蹲在慎行司大堂嗑瓜子兒,下棋,納涼的葉陽泓等人眯縫著眼睛看過來:“哎呦出大事兒了?!”
葉陽弈看眼快要輸了的棋局,把手中旗子往棋盤上一丟,抬手去扶葉陽泓:“十九哥,我們去看熱鬧。”
“你這臭小子!啊?!眼看要輸了就給我來這一招!”葉陽泓氣的吹鬍子瞪眼,顫巍巍地起身帶著一眾小輩往門口走。
葉陽泓,葉陽弈兄弟兩個是聖祖皇帝第十九子與二十子,現如今已是五十多歲,也是現今皇族中唯二的長輩了。
其餘高祖皇子葉逸等人差不多都是三十多歲整日裡無所事事,瞧見有熱鬧可看,一窩蜂圍在葉陽泓身邊往門口跑過去。
葉陽泓瞧見狼狽的梧桐跟痛哭流涕的張,劉兩位嬤嬤,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溫擎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久了,禮早就免了,聞言把事情簡略說了,道:“幾位老王爺,王爺可要觀看?”
葉陽泓跟葉陽弈兩人對視一眼,道:“不了不了,我們等著聽結果就好,人老了上年紀了,見不得血腥。”他轉頭看向幾個侄子,問:“你們可要去看?”
葉逸頭搖地撥浪鼓一般,道:“不看不看,還是看兩位皇叔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