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一副老教授的嘴臉,說教道:“小兄弟,你的想法太豐富了,你聽說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這乾屍掛那麼高,再加上之前這裡還是石板蓋著的,你覺得它能吃著?別說它們了,就你這個頭,都不見得吃的著。”
我一聽他又拿身高說事兒,就各種不爽。橫了他一眼,說道:“就你高,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和林素,咱先別說莫染塵,你這髮型一塌下來,還沒金爺高呢。”
“什麼玩意兒就沒金爺高。”劉陽還不服氣,特意把孔仙拉過來比較。這一比之下,他還確實比孔仙矮個三四公分,馬上就慫了,乖乖閉了嘴。
孔仙看著我們倆,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提著只牛蛙說道:“這水是和外面聯通的,外面一定有比較大的水域,上面的石板在我撬開它之前,都是密閉的,可能是由於經常受到水的沖刷,導致了開裂。總而言之,這東西應該可以吃。我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出去,先吃點東西,恢復恢復身體機能。”
說是這麼說,我還是感覺沒什麼胃口。有些不太情願的,一邊幫著把角落裡堆放的柴火抱過來,一邊唸叨著:“就著乾屍,吃牛蛙,你們這個腸胃是真好。”
劉陽哈哈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有什麼腸胃好不好的,你看這裡,牛蛙也有了,鍋也有了,連柴火都準備好了,從這些乾屍身上刮點屍油就可以開火了。這裡的主人,肯定就是準備請我們在這包間裡吃頓大餐的,你就當那裡掛的都是幹豆角和臘肉。”
我苦笑一聲,諷刺道:“是啊,聽你這麼一說,我都考慮摘兩個下來打打牙祭了。”
堆放柴火的角落裡有兩個打火石,正好用來生火,本來還有口鍋扣在那裡,我們都懷疑是用來烹飪這些乾屍的,就沒打算用。
孔仙在泥潭裡洗了洗他的瑞士軍刀,就準備給牛蛙開膛破肚,我想起這玩意兒之前用來殺火松子的血腥場面,就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劉陽倒是不介意,我估計在他倆眼中,那火松子都是可以吃的。
不過。看著雖然是噁心,但是火一升起來,牛蛙放在火上烤的滋滋作響,油肥肉嫩的,越烤越香,我嘴裡的哈喇子都直打轉。孔仙把烤熟的牛蛙往我眼前一放,我腦子直接遮蔽所有的噁心場面,也顧不上燙嘴,直吃的舌頭都沒了知覺。
三十幾只牛蛙,也就夠解解饞的,牛蛙雖肥,也就肚子大,身上的肉還真沒多少,何況我們都已經一天多沒吃飯了。
人吃舒服了,就懶得動。我們幾個找了塊乾淨的地方躺下來,打算歇息個三五分鐘。期間孔仙問起我們和莫染塵他們是怎麼分開的,我簡短的將當時的過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他中途沒有打斷我,但臉上卻露出一種十分驚訝的神情,特別是聽到,我說起他留下的標記和地圖的時候。
安靜下來之後,孔仙的表情逐漸從驚訝變得有些凝重,他半靠在後面的石牆上,眯起眼睛,嘴裡小聲默唸了句:“莫染塵……”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他卻擺擺手讓我把地圖拿出來給他看看。我從口袋裡把地圖掏出來扔過去。他拿起來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有些不解的問:“這圖你沒有經手過嗎?”
孔仙搖頭,說:“這地圖我沒見過,而且……我也沒有在任何地方留過標記。”
我和劉陽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劉陽轉頭看著孔仙,“嘶”了一聲,疑惑的問:“那莫公子也沒有必要騙我們吧。”
我也點點頭附和道:“是啊,他一路都在幫我們,不可能撒這些沒有必要的謊。說不定是別人留下的標記被他誤認為是你留下的。而這地圖他也並沒有說是你給的,只是我覺得上面做標記的習慣和你很像,才以為是你留下的。”
孔仙聽我們說完,突然笑了,一臉無辜的說:“你們這麼緊張幹嘛?我又沒說懷疑莫染塵。”
他這麼一說,我和劉陽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就在我們都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碰!”的一聲巨響傳來,我們本來神經都放鬆著,這一下差點被驚的跳起來。
那是青銅門的聲音,我們看過去,卻見那青銅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這地方有風?”劉陽傻傻的問了句。
我和孔仙對視一眼,一邊衝過去掰門,一邊大喊道:“哪兒來的風!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