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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醋罈子

不得不說,知道是他的一瞬間,我一下子就有了安全感,彷彿即使周邊千魔萬妖,只要有他在,我手裡就有了一把方天畫戟,身上就穿了一件金甲聖衣。

這麼多年的任性傲慢,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是我所有勇氣的來源,只有他陪著我才敢生死無懼!

我閉上眼睛將自己完全揉進孔仙的胸膛,周邊震耳欲聾的聲音逐漸變得細索,但我並不在乎。沒有了提心吊膽的恐懼,也沒有因為聲音的消散鬆一口氣。

靜默的維持了許久,待聲音完全消失,孔仙才輕輕拍了拍我背後,示意我起身。

我莫名有些依依不捨,像貓一樣在他頸窩裡蹭了蹭,賴著不起。直到他拿我沒辦法,右手食指勾起來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我才揚起嘴角,在他鎖骨上輕舔了一口,然後緩緩爬了起來。

孔仙摟著我,讓我跟著他往上走。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讓孔仙給我引路。這讓我不由想起了地鐵站裡,被導盲犬牽引的盲人。

經過剛才那一幕,我算是有些明白了,我們旁邊的牆裡一定有東西,而且這東西會被光線和聲音所吸引,所以我手電的光線一消失聲音就消失了。但是被我一吼,聲音就重新出現,恢復平靜後又再次消失。

我們儘量把腳步放的很輕,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腳下開始出現了平地?難道之前我和劉陽一直都走錯路了,所以才會被困在階梯上,一遍一遍的輪迴著?

大約走了將近七八分鐘後,我們眼前出現了一抹光亮,在距離十米遠的位置。但是在完全的黑暗中,這一抹光亮已經足夠照亮我眼前所有的路。

這時我才看清,我們已經徹底脫離了階梯,正走在一條長廊裡,而長廊的盡頭是一扇半掩的門,光亮就是從門縫中透出。

“你剛剛佔我便宜這件事,咱倆是不是該算算?”

孔仙突然停下腳步的一句話直接把我說懵了,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問:“什麼佔你便宜?明明是你摟著我滾樓梯,怪我咯?”

“呵。”他望著我一笑,“你吃幹抹淨就裝失憶是吧?”

“喲。”他這一說我倒真記起來了,估計是指我起身前舔他鎖骨那件事。我眯起眼睛好笑的望著他,說:“怎麼?你先勾引我的,還想讓我負責不成?”

沒想到話音剛落他突然一把將我按在牆上,用牙齒報復似的咬我的嘴唇。我被他突然的舉動整的有些措手不及,完全想象不到他為何會突然吻我。整個人就懵了,呆呆的站著任他為之。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伸進了我外套中,我猛地一驚,整個人一側身,就想逃脫他的掌控。沒想到還是慢了半拍,我上衣內袋裡的玉佩已經被他掏了出來。

他拿著仔細看了一分多鐘,面色越來越陰沉。許久之後,他突然抬頭望著我,眼中有著一抹怒火,他咬牙說:“如果我沒傻的話,這東西是莫染塵的吧?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都收了,就剩過門了是吧?”

我有些無語,心說:你還沒傻?你都快傻的叫120急救中心給你急救了,什麼就定情信物?沒事少看點言情劇。

想是這麼想,話我還沒敢這麼說,急忙拉著他的袖子讓他聽我解釋。

他一臉不悅的樣子,雙手抱胸往地上一坐,就剩說上一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我覺著自己就像被他審問的犯人,關鍵是我他媽還什麼罪都沒犯,腦門兒上大寫的倆字“冤枉”。要不是他整這麼一出么蛾子,我更希望現在趕緊奔向門內的光明之中,先弄口水喝。

怕他老人家心裡不舒服,我是小聲小氣蹲在旁邊,陪著笑臉跟他把之前的事情交代了個一清二楚。整個現場就跟我在外偷人被他抓了個正著似的,就差甩個搓衣板過來讓我跪著了……

等我解釋完,他才徹底相信自己冤枉了我,有些尷尬的衝我一笑,沒臉沒皮的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冤枉你這事兒,就和你吃我豆腐那件事一筆勾銷吧。”

“勾銷你大爺。”我橫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吃醋就吃醋,有膽兒冤枉我,你沒膽兒承認啊?”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反問道:“我吃醋?不存在的。除了我以外誰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