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有些手足無措。
雲發卻輕笑一聲,走上前來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她輕輕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裡面似乎裝著什麼黑色的液體。
她開啟瓶蓋將這液體倒了出來,倒在白擇臣的臉上。就見沒一會兒功夫,白擇臣的身體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他越是融化這黑色的液體就越多,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地上就完全看不出剛才躺了一個人,只剩下了一灘黑色的液體。
我看的那真可謂是目瞪口呆,簡直跟他媽科幻故事似的,讓人難以相信。
“雲發姑娘,你這這這是什麼高科技啊?如此有破壞性?”我驚訝的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
雲發一笑,輕挑的將瓶子往地上一扔,然後一腳踩碎,才說:“這東西可不是我的,這是從你老搭檔林素手裡摸過來的,還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林素……”我不由自主的在嘴裡嘀咕了一遍她的名字,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簡直感到一陣後怕。
雖然白擇臣這件事給我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不過既然收了工,我們也沒必要看著眼前這灘黑水發愣了,於是招呼了孔仙那邊留下來的幾個人,就走上了返程的路。
十七這次還真沒讓我失望,規規矩矩的把孔仙就送進了醫院的病房裡,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幾乎整個心臟都被捏的緊緊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大夫面前問他情況如何。
好在大夫說吉人自有天相,他這顆子彈簡直是完美的繞開了所有身體內部器官,連骨頭都沒碰上,直接後面進前面就穿了出來,所以只是虛驚一場,造成的損傷並不大。
我這才算是一顆心落了地,趕緊跑到病房裡去看他。
我進門的時候孔仙醒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的方向,眼裡全是幽怨,嚇得我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兄弟,咱能不能眼神柔和一點?我這點小心臟很脆弱的。”我嘆了口氣走到病床前坐下。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見我進了門,絲毫不見高興的樣子,反而是直接翻了個身連看都不再看我。
“什麼情況?我又惹你了?”我看他這彆扭樣就好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可不就是因為,我把他扔在車裡逼十七把他運來醫院,自己又不知死活的跑回去找白擇臣嗎?
偷偷揚起嘴角笑了片刻之後,我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道:“知道你擔心我,可我這不是沒事嗎?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現在是一身輕鬆,接下來我們家仙兒住院的這段時間,我保證寸步不離的給您伺候舒服嘍,以補償您的心理損失,行不?”
他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但由於方向揹著我,我也沒太聽清,就“嗯?”了一聲讓他再說一遍。
他這才慢慢悠悠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盯著我看了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換作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說道:“不是要補償我嗎?那就以身相許吧。”
我被他逗樂了,衝他一笑,答道:“行啊,我們家金爺說的算。”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起身抱著我,更沒想到他會吻上來。差點條件反射的一個過肩摔給他扣地上去,好在最後還是忍住了。
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用盡了肺裡最後一絲空氣。他伸手按住我的頭兩側,近距離的看著我的眼睛,嚴肅低沉的說道:“三天後,聖·索菲亞教堂,我在那裡等你。”
“臥槽!你他媽搞笑呢?”我真是被他氣的哭笑不得,“就您老人家這一身傷,可別死人家教堂裡。再者說了,你和我的戶口本都沒拿過來,結什麼婚?結黃昏啊?”
“我傷沒事,醫生說這兩天就可以出院,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不會有任何影響。”他說完,扯著嗓子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十七。
十七屁顛屁顛的就跑進來,還不等孔仙開口,直接將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遞進孔仙手裡,衝孔仙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金爺,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是不是感覺我很貼心?”
“嗯,出去吧。”孔仙說完就一揮手。十七立刻跑出去關上了門。
他把手裡的布包裹開啟,然後將兩本戶口本塞進我手裡,臉上泛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說:“你還要什麼?明天早上八點鐘,民政局辦手續只需要十分鐘,剩下的時間給你通知所有的親朋好友,你父母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他們表示自家的閨女能嫁出去很欣慰,婚禮他們會按時參加。”
“你知道有句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我眯起眼睛看著他,“二十幾年都沒看到你著急,現在你他媽三天就讓我定下來,怎麼?結完婚好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