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點兩下頭,十分乖巧的模樣。
乖個屁!
我跟她說:“你站這,先別走,咱倆聊聊!”
“聊啥呀,跟你又不熟。”她一扭頭就跑了,生怕她的布娃娃沾上水。
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找人幫忙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哥哥,來了就不熟了?
我把水管扭了下,在她還沒跑出宿舍的時候,一道水花,把她和她的布娃娃淋成了落湯雞。
“咱倆熟不熟?”我問。
我以為她會變成一隻母老虎,過來把我打一頓。
沒想竟然哭了。
我以前接觸的女生,像伍夜靜、荀千靈這樣的,根本不知道哭字咋寫,只會拳打腳踢的報復,讓我誤以為女生都是那樣的。
看到她哭,我也不知道該咋辦,只能按照我習慣的交流方式跟她說:“你再哭,還噴你!”
她依然蹲在地上哭,護著她的布娃娃。
她的衣服是薄紗,後背被水淋得變成了透明的肉色,能看到明顯的一片紅,深紅,正好在系內衣的地方。
起初我沒有盯著她看,當我說還要噴她的時候才望向她的後背,很吃驚,那片深紅的印記竟然和大姐身上的如此相近。
我鬆開水管。
走過去拍了拍她,說:“你喜歡這些布娃娃?我賠你還不行嗎?再說淋水又不會壞掉,洗洗更乾淨!”
這時,宿管阿姨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大卷白色膠布。
我還以為她說的繃帶是荀千靈身上纏的那種紗布,搞了半天竟是這麼個鬼東西。
阿姨進門就喊:“苗苗,你幹啥呢,咋弄一身水!”
接著又吼我:“你咋回事啊,讓你按著咋不按?你看這水噴得到處都是,讓你來是幹啥的?”
“我剛鬆開好吧……”
我勞動了半天,胳膊都酸了,就因為最後沒按,不但沒獎賞還要捱罵,找誰說理去。
阿姨又把我拽了回去,兩人一通忙活,終於把四處噴濺的水花壓住了。
只是暫時性的解決問題,明天還要找專門的人過來修。
水災解決了。
宿管員走了。
世界清靜了。
小姐姐這才站起身來,哭過之後自我恢復,竟然傻不愣怔地問我:“你剛說陪我幹啥?”
“我說賠你的布娃娃!”
“你陪我的娃娃幹啥?你變態呀?”
“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想跟她解釋,不信她一個大學生連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
她倒是開啟了話匣子,很詩情畫意地說:“每當夜晚,我們仰望同一片星空,怎麼能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