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而已。
我當然不會讓她太委屈,畢竟是帶著媳婦回老家,哪能半路就把她嚇退。
可我對老家的印象,除了一條長長的鐵路和連綿不斷的山脈,再無其它可以到達的途徑,我已八年沒回過家了。
來到人潮湧動的火車站。
買了通往我們那裡鎮上的車票,20小時的軟臥,下車後還要走一天的山路。
直到跟著我上了車,荀千靈還是個啞巴。
不過眉頭倒是舒展了許多,十分淡定地坐在了我的下鋪床位,意思是讓我上去。
我現在不睡,去上鋪幹啥,直接坐在了她邊上。
扭頭看看她,我又忍不住問道:“你真不打算跟我說話?你不想知道我為啥還活著?別說你不驚訝,你不驚訝能噴你老爸一臉茶?另外,你不問問我帶你回老家幹啥?”
荀千靈依舊無視。
她這種無視,並不會讓人太反感,不是那種看見就想抽他的人。
反正說不上來,可能是我習慣了吧,無所謂。
總有她求我的時候……
現在隨便她高冷,隨便她冷淡,只要她不在公共場合裡罵髒話就行,我暫時不會刺激她。
火車中途靠站。
上來一個婦女抱一小孩,坐在我們對面的下鋪。
小孩大概剛學會走路的樣子,上車就哇哇地哭個不停,怎麼哄都哄不好,吵得很多人都在唏噓。
荀千靈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給你顆糖,別哭。”
聽到她的聲音,我感覺如同隔了一個世紀,記得上次聽她說話,是我出門前去她房間,交代她去我老家看爺爺的遺囑。
對了,我還沒問她去沒去看遺囑,畢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我趁機問荀千靈:“既然你不是啞巴,跟我說說,上次交代你的事情辦了嗎?”
荀千靈戴上耳機,當作沒聽見。
那小孩兒倒是不哭了,甚至破涕為笑,爽朗的笑聲,滿車廂的人都跟著樂。
有人開玩笑問:“小孩兒,到底誰是你媽媽呀?”
有人笑道:“要看好你家小孩兒呦,可別被人拐跑嘍!”
小孩兒的媽媽也樂了,對我說:“你妹妹長得可真漂亮,人美嘴甜,好稀罕人呀!”
“……”
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