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收你當徒弟了!”
“師父,您就別口是心非了。”
虞夏笑嘻嘻的,眼睛彎成月牙,亮晶晶的。
“那時候我以為我孤零零的一個人,結果您一直躲在暗地裡悄悄關注我呢,又是悄悄給我治傷,又是悄悄把我送進客棧的,當時您給我留的字條,我還偷偷收著呢,您可別不承認!”
陳道人兩眼一瞪,偏過頭去不看她。
虞夏瞧陳道人這模樣偷偷笑了笑,轉了轉眼珠問道:“師父,那為什麼咱們找道觀要來這坪州找呢?”
陳道人鄙視地看了虞夏一眼。
“你通讀易學經典是不假,對這江湖傳聞卻所知甚少。咱們的祖師爺,本就是坪州南陽人,這裡是咱們麻衣派的發源地,就咱們剛剛經過的內鄉,便是祖師爺的出生地。”
說到這兒陳道人嘆息一聲,“只是我沒料到,咱們麻衣派竟淪落至此。”
他們在南陽境內遊蕩半年,也找了半年,愣是沒找到一個供奉麻衣道者的道觀。
找不到道觀,這拜師禮自然是行不成的了。
“師父,您就別在意那些虛禮了,這拜師禮行不行得成,我不都已經叫了您半年師父麼?雖然您也沒教我什麼本事吧,但我依舊會孝敬您的。”
陳道人瞥了虞夏一眼,“你別跟我話裡有話拐彎抹角地暗示了,你不就是想說我這師父沒什麼用不能教你本事嗎?”
“哪兒能呀師父,您想多了。”虞夏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
“信了你的邪,”陳道人輕哼一聲,“你這丫頭滿腦子歪主意,虧我以前還說你老實,原來你這機靈勁兒全往我這兒使了,光拿話燻我呢!”
虞夏扁了扁嘴,可憐兮兮地看著陳道人。
“師父,這半年裡您也不讓我修煉,也不讓我畫符刻陣,就光帶我遊山玩水了,我感覺我人都要待廢了。”
“你這鬼丫頭終於肯說實話了吧。”陳道人冷笑一聲斜了虞夏一眼,“就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得過我。”
“師父......”虞夏愈發委屈上了,像個想要糖吃的孩子。
她本來就是個孩子。
陳道人看了眼黑黑瘦瘦個頭小小的虞夏一眼,嘆了口氣。
“我不是故意不讓你修煉,你該知道,你體內損傷過重,即便你體內元氣恢復了,但是貿然動用的話,極有可能損傷根本,為將來的修行埋下隱患。”
“我現在明明已經好了啊......我都吃了半年太元丹了。”說到這兒,虞夏又低下頭嘟囔道,“要是一天吃三枚太元丹的話,沒準早就好了。”
陳道人搖了搖頭,罕見的沒生氣,而是耐著性子同她解釋,“你得知道,是藥三分毒,哪怕是尋常的補氣丸我都不能讓你長年累月的吃,要不是太元丹藥性好,裡邊的毒素少,我恨不得什麼藥都不讓你吃。單憑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牌,只要你老老實實好好將養著,遲早能恢復過來。”
見虞夏張嘴想說話,陳道人抬手示意她先聽自己說完。
“你可知道為何太元丹一日最多隻能服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