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庫家,晚飯已經擺上了,庫氏夫婦二人坐在桌前一直沒動筷子,等到他們回來才立刻起身相迎,請他們入座。
幾人之前吃得有些飽,這會兒都不太餓,不過主家邀請,他們也推拒不過,便坐下打算稍微吃幾口。
“庫老爺,你這兒有秀孃的生辰八字嗎?”
吳鉤把這話轉述給庫宗善的時候,庫宗善愣了愣。
“她不過是寄居在我們庫家,算不上正經的奴僕,我們連她真實的年紀都不知道,更別說生辰八字了。”
庫宗善說。
“您問這個幹什麼?是因為這房子風水跟秀娘有關嗎?”
庫宗善又問。
“啪嗒。”
虞夏扭過頭去,卻見庫夫人手裡的木勺不知怎麼掉落到了碗裡,濺了一身湯汁。
蘭古立馬拿手帕擦庫夫人的衣襟,虞夏看了眼那帕子上繡的荷花,倒像是江南女子的手藝。
據說,秀娘便是來自江南。
那麼厭惡人家,卻偏偏用著人家繡的帕子?
庫夫人站起身來,面帶歉然地對幾人笑了笑,然後嘰裡呱啦說了幾句話,虞夏不用吳鉤轉述就知道她這是要稍作失陪的意思。
庫宗善是個熱情的人,又開始詢問虞夏自家宅子風水的問題。
虞夏把方才的發現告訴了庫宗善,說是原來的幾間房子可能有些問題,分別是堂屋、廚房、茅房和幾間臥房,而新擴出去的院子還有幾間屋子並沒有不妥之處。
庫宗善有些納悶,“這幾間宅子一向都很好啊,如果出了問題,怎麼會單單是在擴建之後?”
“這些宅子之前有修繕過嗎?”虞夏問。
庫宗善點了點頭。
“因為石口村風沙大,雨也多,再精心保護總是免不了被風沙侵蝕,所以屋子外牆總是會有些裂縫,雖然不影響土屋的牢固性,但看著總不像話,所以我們家會定期在外面重新糊層泥,把裂縫蓋住。”
“上一次是修繕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四年前吧,秀娘失蹤那次,我出門前三天動的工,我回來的時候房子已經修好了。”
這麼湊巧?又跟秀孃的失蹤聯絡上了?
就連白貞茜幾人也察覺出不對來了,只是當著庫宗善的面,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然後虞夏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庫宗善說些場面話。
“剛才虞姑娘要秀孃的生辰八字,是做什麼用的呢?”庫宗善問。
虞夏便耐心給他解釋起了生辰八字的含義以及對一個人運勢的影響,甚至介紹起玄師可以透過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和隨身使用的東西來確定一個人的下落。
“可惜我並未曾要過她的生辰八字。”庫宗善惋惜地嘆了口氣。
這頓飯吃完,虞夏幾人跟庫宗善說好明天要檢查一下那幾座房子的牆,便回房休息了。
結果坐下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了。
虞夏看了眼門外小小的影子,輕笑一聲開了門。
石頭妹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張字條和一塊繡了花的帕子。
“姐……姐,秀,生……字,有。”
虞夏接過紙張一看,是一張略微泛黃的紙,上面寫著娟秀的小字。
“江南兆豐縣沈秀秀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