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家裡沒別的聲,全是松仁的哭聲。
沫沫給松仁擦了眼淚,“好了,好了,不哭了,不打針,不打針,但是你要吃藥。”
松仁看著媽媽手中的藥丸,嘴巴閉的緊緊的,縮排了被子裡,“松仁困了要睡覺。”
沫沫扯著被子,“出來,你剛醒,別想躲。”
松仁爬出被窩,抽著鼻子,“為什麼要是苦的,為什麼打針會疼?就沒有不苦的藥?”
沫沫好笑的看著委屈的松仁,點著兒子的額頭,“別為什麼了,趕緊吃。”
松仁捏著鼻子,吞了藥大口大口的灌水,小眉頭能都打結了,沫沫端著水出去,端進來罐頭,遞給松仁。
松仁捧著碗,“媽媽,咱家的罐頭不是都沒了嗎?”
“你倒是記得清楚,爸爸特意請假去買的。”
松仁吃了一口,壓下嘴裡的苦味,“爸爸最好了。”
沫沫失笑,昨天臭爸爸臭爸爸的喊著呢,今天就最好了。
松仁的病是好了,沫沫卻生病了,低燒不是很嚴重,可頭很暈,沫沫不能吃藥,只能硬挺著,好的比松仁慢,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王嫂子來看沫沫,“你多喝些熱水,好好的發發汗。”
沫沫靠著枕頭,“我已經沒事了,就是渾身沒勁。”
“正常,怎麼也要緩幾天,對了,趙大美呢?好些日子沒看到她了。”
“她在家學習呢。”
“她倒是努力的。”
“是啊,她很要強的,要做就做到最好的。”
王嫂子和沫沫又聊了一會,回家了。
沫沫縮回到被窩裡很快又睡著了,莊朝陽什麼時候回來的,沫沫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莊朝陽端著疙瘩湯進來,坐在床邊要喂沫沫,沫沫伸手,“我自己來就行了。”
莊朝陽躲開,“媳婦別動,享受下我的服務。”
沫沫笑著,“好。”
莊朝陽做的疙瘩湯還打了荷包蛋,沫沫吃了大半碗,最後實在吃不下了,莊朝陽都吃了。
莊朝陽回來,從口袋裡拿出齊紅的信,沫沫驚喜的接過來,看著郵票處,竟然是從首都郵寄過來的。
沫沫拆開信,齊紅說,“我有良心吧,一有功夫就給你寫信,我在首都呢,爸媽想我了,我在首都多停留了兩天,首都的軍區大院還沒咱們大院好呢,我跟你說......”
齊紅寫了整整三頁的信,都是一些瑣碎,有心寶想沫沫了,還有在首都軍區的見聞,最後齊紅才道:“沫沫,我跟你說,我在外貿店看到孫蕊了,她見到我就躲,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了,孫蕊穿的很好,她怎麼會在首都呢?”
沫沫愣了,孫蕊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