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但是要加五塊錢。”
沫沫又拿出五塊一起遞給師父,“我三天後來取。”
師父接過錢,得,剛才白操心了,這是有錢的主呢!
沫沫交了錢,去買了一卷膠捲,又買了畫筆和素面用的紙。
素面用的紙,沫沫走了好幾個百貨大樓呢,最後終於找到了。
沫沫帶著紙和筆回家,把紙裁剪成日記本大小,回想著和莊朝陽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莊朝陽當時的表情,沫沫勾出個大概,開始畫。
一天下來,沫沫畫了十張,這還是手生疏了,過兩天的速度會更快。
安安一張張的拿著,“媽媽,這些都是爸爸?”
沫沫笑著,“是啊,都是他。”
安安指著爸爸,“是爸爸年輕的時候?”
沫沫抱起安安,一張張的道:“這是火車時的初遇,這是過年時公園再見,這是......”
安安一直聽著,放下畫,“媽媽,你竟然都記得。”
沫沫眼底溫柔,是啊,她都記得,每一次相處她都記得,這些畫面刻在腦海裡,她要把這些都畫下來。
這些不僅是記憶,還是她和莊朝陽的點點滴滴,等白白蒼蒼拿出來看,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雲建坐在一側聽著,他很羨慕姐姐和姐夫的感情。
沫沫有了事幹,差點忘了恢復高考的事。
十月中旬,報紙登了新聞,全面恢復高考,各行各業都可以參加,舉國沸騰。
終於恢復了高考,大家的心都活了,曹嫂子也不讓兒子參軍了,曹嫂子是上過大學的,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曹景逸就哭了,老子讓他考軍校。
曹景逸徹頭徹尾的學渣,課本都是撕了疊飛機了,家裡連本書都沒有。
然後曹景逸被揍了,曹嫂子掄起了笤帚,曹景逸走路一瘸一拐的。
現在恢復高考了,大家都自己忙自己的,僅有兩個月不到就考試了,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
沫沫家就輕鬆了,有沫沫這個外掛在,複習的很悠閒。
曹嫂子拎著東西來了,雲建學習好,大家是知道的,曹嫂子,“都是為了孩子,我厚著臉皮來了。”
沫沫和曹嫂子相處半年了,曹嫂子人不錯,你家有事,她也幫忙,還幫著沫沫帶過安安。
沫沫道:“我們也要複習,就讓景逸來吧!”
曹嫂子感謝道:“太謝謝了。”
“不用謝,都是鄰家,應該的。”
曹嫂子,“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你這個情我記得。”
沫沫卻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嫂子,你也知道,只剩下兩個多月了,景逸的底子不是很好,不一定能考上。”
曹嫂子對兒子沒抱多少希望,“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是沒數的人。”
沫沫理解,曹嫂子是當媽的,有一點希望都要抓住的,沫沫不要曹嫂子的東西,曹嫂子硬塞的。
曹景逸留下學習了,數學雲建負責,別的沫沫教。
很快到了報名的日子,沫沫帶著孩子們去的學校,學校人山人海的,什麼數歲的都有,小的有十六歲,大的有三十多歲。
沫沫等著排隊,眼睛閒著無事,四處看著,注意到角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