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沒矯情,痛快的上了車,“謝謝大娘了。”
“客氣啥,兵娃子們幫俺們幹了不少活呢,拉他們的軍屬,應該的。”
牛車上坐著幾個婦女,八卦的很,“姑娘,你這是去看物件?還是去看哥哥?”
沫沫臉微紅,她不好意思說物件,車上的都是過來人,善意的笑著,沒再追問。
沫沫鬆了口氣,看著婦女身邊的籃子,“大娘,你們這是來買東西?”
大娘笑著,“是啊,供銷社有批殘次品需要處理,我們去晚了,沒買到多少。”
挨著沫沫坐的婦女問,“姑娘,你是城裡娃吧!城裡的殘次品是不是更多,更好?”
沫沫點頭,“樣式的確多些。”
婦女羨慕的道:“還是城裡人好,吃商品糧,用的也好。”
婦女起了頭,車上的人就聊了起來,對比城裡和她們的差別,有人反駁,“我認為咱們好,糧食不定量,不用處處花錢,而且也沒城裡亂。”
這一提到亂,大家都不吭聲了,車上安靜了,直到沫沫到了地方,才開口和沫沫告別。
站崗計程車兵攔著沫沫“你找誰。”
“莊朝陽。”
士兵眼睛不眨的看著沫沫,部隊裡都傳莊營長處物件了,難道就是這位?
王鐵柱從外面回來,驚訝的看著沫沫,“你這丫頭怎麼來了?”
王鐵柱知道她和莊朝陽的事,沫沫大方的道:“看莊朝陽。”
士兵一看,不用檢查了,退回到了崗位上,王鐵柱笑著,“走,我帶你去,你來了,營長一定高興。”
“他是不是生病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這就是知識分子說的什麼感應?”
沫沫語氣有些不自然,“猜的。”
“這猜的也太準了。”
沫沫乾笑著,呵呵。
莊朝陽住的是獨立的宿舍,王鐵柱帶到了門前就離開了,沫沫拎著袋子定了定神,才敲門。
“咳,誰啊!進來。”
沫沫開門進來,莊朝陽揉了下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咧著嘴,“你咋來了。”
“不歡迎?那我走好了。”
莊朝陽急著下地,“歡迎,怎麼不歡迎。”
沫沫這才滿意的將袋子放下,按著莊朝陽躺在床上,“你都感冒了,別起來了。”
莊朝陽老實的躺著,心裡別提多美了,沫沫抬手摸了下莊朝陽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不是有軍醫院,你怎麼也不去看看。”
“我又不是小姑娘,感個冒還要看病,躺一天就好了。”
沫沫瞧著莊朝陽這習以為常的態度,磨牙,“小病要人命,沒聽說過嗎?”
莊朝陽搖頭,“沒有。”
沫沫沒好氣的瞪著莊朝陽,“我帶了藥,有熱水嗎?”
“沒有。”
沫沫抿著嘴,自己動手,可環視了莊朝陽的宿舍,還也太乾淨,除了桌椅,連個鐵皮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