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責問聲有些難聽。因為雪落知道這紫檀手串是河屯的命之根子,一直形影不離的戴在手腕上。
如果雪落猜測得沒錯,這紫檀手串應該是封行朗的媽媽當年送給河屯的。
“哪有偷拿,是義父讓我把這東西帶回來給我混蛋親爹的!黑乎乎的,還醜不啦嘰的,我才不要戴著它呢!”
小傢伙嫌棄的取下河屯親自給他戴上的紫檀手串,纏在手指上當玩具一樣轉動著,歡快著小短腿朝淺水灣入口處停著的保時捷飛奔了過來。
“混蛋封行朗,這是我義父送給你的禮物!”
剛爬上車車,小東西就徑直把手裡的紫檀手串丟了過來。
封行朗只是風輕雲淡的瞄了一眼,便那紫檀手串丟在了儀表盤上。
一副並不在乎,且沒心沒肺的冷漠樣子。
“行朗,這可是你媽媽的遺物。”雪落提醒一起。
封行朗只是抵下頭親了一下爬上他勁腿的小東西,慈愛的問:“想親爹了沒?”
“不想!反正你只知道跟自己的女人過二人世界,肯定也沒想我這個親兒子!”
一提二人世界,封行朗整個眉眼都耷拉了下來。
“可親爹卻想你了!”
封行朗的聲音沉甸甸的,將臉頰緊貼在小傢伙的頭頂上,滿溢著舐犢情深。
童年的經歷,讓封行朗對父親這個角色是扭曲的;或許唯一能安生的,就是將自己滿滿的父愛毫不保留的給予自己的孩子!
雪落知道:那是河屯給的紫檀手串起了作用。
“封行朗,我義父還說:他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想起什麼來,小傢伙抬起頭,“對了,混蛋親爹,你究竟給我義父寫什麼字了?我義父看到之後,就不開心了……悶悶的摸了這個手串一下午。”
封行朗默了幾秒,似乎在沉思;隨後他拿起儀表盤上的那個紫檀手串,再次套回了兒子封林諾的手臂上。
“諾諾,把這個東西送回去給河屯!就說我不需要!”
小傢伙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才點了點頭。
尋思著義父經常戴在手上的東西,應該是很喜歡吧,送給別人似乎也不太合適。
於是,小傢伙半舉著手臂上的紫檀手串,又屁顛屁顛的朝別墅裡跑去。
“行朗,我還是跟著進去一下,看看河屯吧。”
雪落覺得:河屯看到手串時一定會傷感,便想跟著兒子一起進去安慰一下河屯。
“不用!”
封行朗冷嗤一聲,“能留他一條命到現在,已經夠仁慈的了!”
雪落知道封行朗的艱難心裡,但怎麼說河屯都是兒子林諾的親爺爺,朝夕相處了五年之久,也算是給她們母子提供了一個避風港。
雪落甩開了封行朗緊握著手,“至少沒有河屯,我跟諾諾指不定已經被藍悠悠給害死了!”
看著女人毅然走進去的纖纖背影,封行朗俊眸斂得有些深沉。
兒子剛剛說:‘他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是不是表明,河屯已經決定要離開申城了?
真難得他這麼聽話!
“義父……義父……”
看到小傢伙又跑了回來,河屯欣喜的迎上前來。
“我親爹說他不需要這個……讓我把它還給你!”
為了表示安慰,小傢伙乖巧的替河屯將紫檀手串給戴上,“義父,還是你戴著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