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間的骨節很分明,隱匿著男人的力量感。
點去菸灰的動作很紳士;跟起居室裡正高亢的暴戾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個撲克臉臉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他們似乎都在等待著封行朗的指示。
而封行朗卻是一副沒有任何多餘表情的表情!
‘吭啷’一聲,白默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起居室裡被撞跌了出來。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戾氣了,玩個橋牌都能玩出生命危險來!
“朗哥,你沒走啊?”
看到正靠在牆壁上悠然抽著煙的封行朗,白默那張好看的臉瞬間苦了下來。
“朗哥,我的二爺……邦哥在房間裡鬧騰成那樣,您老兒沒聽見呢?”
其實白默很想說:你封行朗一砸牌就走人,卻把我丟給了施暴中的嚴邦,差點兒小命不保,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有槍嗎?”
“有。”
封行朗將指間的煙在牆壁上掐滅,從近身保鏢的手中接過了槍,便朝起居室裡走去。
白默一看封行朗拿槍要進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朗哥,朗哥,你息怒!整個御龍城都是邦哥的,他愛砸不砸!”
白默以為封行朗拿槍進去是要對付嚴邦的。尋思著即便嚴邦發個小火什麼的,也不至於用上槍!那問題就嚴重了!
“那你進去給他滅火?”
封行朗將手中的槍推送到白默跟前。
白默立刻鬆開了去攔封行朗的手,“那,那您老兒悠著點兒!兄弟之間,以和為貴!”
封行朗安慰式的在白默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轉身進去了嚴邦的起居室。
起居室裡,嚴邦自斟自飲著。
面部的肌肉扭曲著,看起來著實的面目猙獰。
‘啪’,封行朗將手中的槍拍在了嚴邦跟前的桌面上。
瞄看到那把槍,嚴邦突然像個人來瘋似的大笑了起來,刺啦一聲,他將自己匈膛前的衣物粗暴的給撕扯開,露之出他那健美先生似的誇張塊狀肌肉。
“來來來,朝老子這裡開槍!瞄準點兒,千萬別手抖!”
說真的,嚴邦那犯賤作死的模樣,封行朗真恨不得上前扇他幾個大耳光,把他給打清醒過來。
“老子特別希望能死在你封行朗手裡!真的!夢寐以求!”
嚴邦盯視著封行朗,將自己的匈膛朝前朝近一些。
那賤樣兒……
封行朗深呼吸再深呼吸,還真有些擔心自己一個失控,就成全了嚴邦這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