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密歐推開了朱麗葉,她很疑惑,剛走近了瞧,就被羅密歐一把給抱住,她一驚,卻聽見了徐正衍的聲音,一抬頭,看見的卻是徐正庭的臉。
她怎麼都推不開他,然後看著他笑的璀璨,晃動了她的眼。
護士給她換了瓶點滴,想了想,開口道:“前面有一位先生來,這花應該是他帶來的。”
“謝謝。”蘇若接過護士遞給她的水,道謝後,喝了一口潤了嗓子,繼而問道,“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護士搖頭,又到桌上替她找了一遍,隨後在花束的中間找到一張卡片,將卡片遞給她後就離開了。
蘇若有些急切的開啟卡片,卡片上寫著兩行字,字跡如遊雲驚龍,筆走龍蛇,顯得很是不羈和灑脫,蘇若有些失望的放下卡片。
“王子已經救了公主三次,按照預言,公主該嫁給王子了。”
不談字跡,就單是這句話,她也知道是誰,除了徐正庭這傢伙還能是誰?不過她失望的是,她住院已經多日,徐正衍都不曾來看過她,甚至連音信都不曾有。
坐了一會,沈丘也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又是好一番數落和關心,陪她說了好久的話才走,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五官,她的頭一直隱隱作痛。
早知道就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喝酒誤事這個說法果然沒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天她躺在床上以後發生了什麼,後面那一段全程斷片。
至於為何是徐正庭送她來的醫院,這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不排除是他進了她的房間,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肯定是大廳的那些個夥計給他開的門,或者直接將她房門的鑰匙給了他。
可惜了,徐正庭感應不了她心中所想,否則定會覺得冤枉,明明是她自己給他開的門,結果怪到了他的頭上,真是堪比竇娥。
蘇若百無聊賴的坐著,她和沈丘要求出院,回去靜養。沈丘不許,說是身體好徹底之前,要麼待在醫院,要麼回沈家,二選其一。沈家她不想回,所以只好待在醫院裡。
“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古月提著雞湯走進來,就看見她盯著前方一動不動,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沒想什麼,就是太無聊了。”蘇若收回目光看向她,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古月噗哧一下笑了出來,給她盛了一碗,道:“在報社的時候,你恨不得整日閒散,怎麼如今閒下來了,倒覺無聊?”
“你說的輕巧。”蘇若本不想喝,奈何古月這妮子直盯著她,無法,也只能一口氣喝了。
古月似是想起了什麼,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她,蘇若狐疑的看她一眼,接過書,臉上的笑不由得僵了一瞬。
“月兒,你是認真的?”
她遞給她的是一本詩詞集!對於從小就待在國外的她,學的大都也是外國名著,詩詞她雖然懂得一些,但是給她詩詞集她也解不了乏,還不如看《石頭記》呢。
“當然是認真的,你呀就該陶冶陶冶情操,”古月瞥她一眼,又遞給她一碗雞湯。
其實這不是她準備的,而是徐正庭。她前一下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徐正庭副官的人找到她,給了她這本書,說是七少替蘇若準備的,因為自己沒時間,所以讓她代送。
蘇若倒也認命,有什麼看什麼。隨意的翻了翻,大多是一些宋詞,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些她倒還是識得的,母親還在的時候常教她念,母親去了之後,就隨著沈蘭生去了英國,也就基本沒再讀了。
蘇若看的正入神,倏地眉頭一皺,道:“月兒,這個字念什麼?”釭?
見她是真的不解,古月就湊過去看了眼,這首詞是李珣的定風波,笑了笑道:“這個字念gang。”
定風波
簾外菸和月滿庭,此時閒坐若為情。小閣擁爐殘酒醒,愁聽,寒風葉落一聲聲。
唯恨玉人芳信阻,雲雨,屏帷寂寞夢難成。斗轉更闌心杳杳,將曉,銀釭斜照綺翠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