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深吸了一口氣,山治當即向著奧蘭的方向猛攻而去,但不論他的雙刀揮舞得多快,都會被奧蘭以一個恰到好處的方向格擋住。
奧蘭並沒有用力量或者霸氣去進行碾壓,而是以差不多的力量在給山治喂招。
不過經驗和實力的差距放在這裡,哪怕是刻意地喂招,還是很快被找到了破綻,被劍鋒指在了胸口上。
“奧蘭王的禮儀方式.還真是夠特殊的.”
訓練場的外圍,阿布薩羅姆和布蘭德靠在牆邊看著自家國王的教學,金妮也在波妮和其他人一起訓練的時候快速消滅著今晚的夜宵。
他們不是劍士,但都是戰士,能看得出此時的奧蘭和平時的區別。
比起奧蘭實戰的那套二刀流,這單手劍的用法雖然也是實戰劍法,卻多了一股公式化的味道。
皮爾特沃夫平時沒什麼王族禮儀可言,和普通的家庭毫無區別,也就其他王族來訪或者外出時會用上一些老套的東西。
因此宮廷禮儀教師這種職位在皮爾特沃夫毫無競爭力可言。
也只有這套單手劍裡,能讓布蘭德感受到一些所謂的“貴族味”。
“奧蘭大哥以前倒是說過,這個是勞倫特的家族的決鬥禮儀,是他曾經“旅行”時學到的,但他用著不習慣罷了。”
華而不實的虛禮在奧蘭眼中沒有價值,哪怕是現在的單手劍,也是經過奧蘭自己的刪改的,其中不少虛禮都被剔除了。
劍是武器,武器誕生目的就是為了殺戮,無論是透過威懾還是什麼方式,都改變不了殺戮的本質。
但一些身居高位的人為了讓文明人在殺戮之中可以陶醉於高貴的假象,專門設定了這些無實際意義的禮儀,比如勞倫特家族這些事。
在奧蘭看來,這一套劍術中最實用的就是勞倫特心眼刀,以絕對格擋為目的而鍛鍊的招式。
隨著訓練的結束,王城中的人都返回了各自的居所,奧蘭也和往常一樣,隨著自己的夢境出現在了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中。
房間的牆壁和椅子上都雕刻著特殊的家徽,不過周邊看上去沒什麼傭人,只有一個男人被嚇了一跳。
“西迪利爾閣下,你還是喜歡以這種魔幻的方式出現。”
“巧合罷了,而且魔幻這個詞,合適嗎?阿姆達。”
“總比魔法合適,那個詞可不適合這裡,我親愛的伯爵閣下。”
阿姆達,這個名字並不讓人感到熟悉,但他的全名是阿姆達·勞倫特,他一個妹妹的名字則是菲奧娜·勞倫特,也就是所謂的無雙劍姬。
作為德瑪西亞貴族勞倫特家的小女兒,菲奧娜被認為命中註定會成為一枚政治棋子,在合縱連橫的遊戲中成為政治聯姻的工具。
這是貴族間最常用的籌碼,也是國王籠絡各大家族的方式。
貴族的子女很小時就知道這種事,只不過菲奧娜不接受這一切,於是她開始逆反一切。
昂貴的洋娃娃被菲奧娜送給了侍女,隨後拿著自己兄長的佩劍要求兄長傳授自己劍術。
量身定做的霓裳華服則是被菲奧娜當成了靶子的外套,但這種抗爭方式並沒有什麼意義,她並沒能扭轉家族的想法,成年後被安排與冕衛家族的旁系血親聯姻。
比起讓別人決定自己的生命未來,菲奧娜寧願選擇死亡,因此她當眾表示寧死不婚,而她的未婚夫家族認為這讓自己臉上無光,提出了死亡決鬥。
菲奧娜接受了決鬥,她的父親賽巴斯蒂安卻請求嘉文三世出面干涉,這種事嘉文三世沒少做過,但是菲奧娜答應得太快了,以至於事情無法挽回。
塞巴斯蒂安行使了自己的權利代替女兒出戰,冕衛家族則是從軍團中找了名資深戰士作為決鬥代表出戰。
塞巴斯蒂安幾乎必敗無疑,如果他輸了,勞倫特家族將就此沒落,菲奧娜也將受到恥辱地放逐。
塞巴斯蒂安選擇了向對手下毒,卻被對方抓了個正著,這讓他被視為貴族之恥,將給家族帶來更大的恥辱。
在臨刑前,菲奧娜和自己的父親見了一面,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第二天,菲奧娜從塞巴斯蒂安手中接過了勞倫特家族之名,在決鬥中親手執行了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