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中十分嘈雜,當大規模突發事件發生時,哪怕醫院平日裡準備妥當,家屬的關心和抱怨,病人的痛呼聲也會讓這裡顯得雜亂不堪。
每到這個時候,比嗓門的時候也就到了,和和氣氣地說話根本就沒人聽得見。
“lucky!”
吉利蛋的吼聲從一邊傳來,一隻吉利蛋拎著和自己一樣大的錘子在走廊中開出了一條路來,也讓吵擾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雖說護士掄錘子的畫風很奇怪,但在這裡,反而顯得很合理,駐守其他區域的海賊在受傷後也會根據傷情被送到這裡。
外面的規矩比鬼島裡面要鬆一些,如果控制不好情緒,那麼吉利蛋很可能用物理的方式來幫助他們。
至於會不會嚇到人,錘子都刷了一層粉色油漆了,還有專屬的紅十字,一點都不嚇人。
嘈雜中帶著一些秩序,雖然看上去有些亂,可寶可夢中心內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傷患抱怨的東西也不盡相同。
有人慶幸那時自己不在家,有人在惋惜家裡的東西,有人在安慰傷者,可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在唾棄那個放火的傢伙。
連帶著桃之助也是一樣的,反正都消失20年了,為什麼不永遠消失下去呢?有他沒他對於和之國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對於桃之助的緬懷,只覺得他打破了他們平靜美好的生活,布袋用這種方式成功轉移了居民心中的負面情緒。
在他的渲染下,沒人覺得這次事件是新選組行動不力導致的,都覺得是桃之助的出現才導致了這一切。
不過這些話在傳次郎耳中就變得十分刺耳了。
透過打探,傳次郎已經知道九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沒想到勘十郎和錦衛門為了能順利地離開和之國居然還放了一把火。
如今的和之國本就缺少對光月家的忠誠,準確說是對於光月桃之助的忠誠,一個逃亡了20年的小鬼說什麼都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罷了。
就算沒有這些事,桃之助想聚攏人心都困難無比,更別說弄出了這種事了。
但對於傳次郎而言,麻煩的還不止這些,桃之助那裡他無力改變任何事,現在的他已經處於一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狀態了。
傳次郎來這裡是處理手上的傷口,這是光月日和的意思,可這不代表她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
傳次郎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光月日和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來這裡時,是河松和菊之丞陪著他,但一轉眼的工夫,河松和菊之丞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甲賀忍蛙。
雖然甲賀忍蛙名義上是日和御庭番眾的首領,而御庭番眾又是日和的直屬武裝,這個組織的統領本就是日和的保鏢頭子。
除了負責將軍的安全外,也會在暗地裡做著清除異己的工作,理論上是將軍最值得依賴的人。
可甲賀忍蛙不一樣,除了麾下大量的甲賀流忍者,他本身的地位在宮殿內是很超然的。
因為阿爾宙斯的命令是讓他暫時聽從光月日和的指令,所以甲賀忍蛙才會幫她處理一些事。
光月日和也知道這種事,讓甲賀忍蛙替她做什麼,甲賀忍蛙倒是不會拒絕,但那相當於在臥室裡安了監控,只會讓自己很不舒服。
所以她並不會主動找甲賀忍蛙做什麼,現在她居然聯絡了甲賀忍蛙,這分明就是在說,家臣讓她難以信任。
不僅僅是針對傳次郎,連帶著菊之丞跟河松都受到了影響。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當然是你們將軍的要求了,她很關心你的身體情況,讓我務必看看你有沒有好好治療,並且囑咐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別的,你的工作會有其他人接手的。
你應該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吧?
以前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犯蠢。”
雖說他們這些家臣本就沒什麼權力,最多就是在宮殿內指使一些人,提前收穫一些資訊,但現在,光月日和剝奪了傳次郎這方面的權力。
不同於消失了20年的桃之助,對於在身邊陪伴了20年的傳次郎,她還是念一些舊情的,不再信任歸不再信任,也沒有做出其他事情。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這種天真的話沒有回答意義,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們費心思,與其問我,你不如猜猜,你的將軍大人現在想做什麼?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將軍大人可是說了,如果你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她建議我直接幹掉你。”
一隻小號的水手裡劍從傳次郎的額頭擦了過去,幾縷髮絲隨之飄落。
“走吧,那點小傷耽誤得已經夠久了,你的將軍大人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不錯的房間養老呢。”
“犬嵐和貓蝮蛇呢?”
傳次郎並不知道雷藏沒有逃出去,關心的只有和桃之助一起被抓到的犬嵐和貓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