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靠向沙發,臉色越來越黑。
錢亮瞥了一眼,也提醒道“你可得算清楚嘍…很多賬都得算清楚!”
張曉娥怎麼可能從他的話裡聽不出其他意味,還是在警告,不要眼光侷限於現在,還有以後…
她確實萌生了退意,想與劉飛陽交流,可見到後者根本不看自己,最後心一橫,想到最開始在龍騰酒吧時,自己錯過了多少次力挺劉飛陽的機會,要不然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安然!
想著大不了就一敗塗地,跟他去海連他也能養自己。
下定決心,轉頭對身後的道“多少錢?”
“一共消費十六瓶…”
打斷道“說數字!”
這人立即回道“全加在一起,二十九萬六千八…”
劉飛陽目視著前方,隨後開口道“一共二十九萬六千八,我給你打個折,二十九萬六,拿錢走人,不拿錢,走不了!”
“呵呵…”
老錢冷笑一聲,隨後站起來傲然道“惠北市還沒有我老錢不能走的地方,錢我給,但是現在沒有,等明年第一批工程做完給工程款的時候再結賬,小亮,走!”
說完,邁步向前方走去。
“明年再給你,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錢亮悻悻的補充一句,隨後跟在老錢身後。
劉飛陽萬萬沒想到,惠北的物還是那些,但是人,已經變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聽著他們腳步聲,氣的手都在顫抖,與城府無關,因為他一直把錢家父子當成朋友,還是最開始認識的朋友!
他突然抬起手,抓起酒瓶砸到地上。
粗鄙罵道“幹你大爺的,盛世華庭的安保全給我站成一排,把門口堵死,誰他媽敢向前一步,往死揍,出了事我擔著!”
“嘩啦啦…”
盛世華庭的保安,都是以前劉飛陽在時留下的,那些內保換了很多,但都在惠北市,也聽過劉飛陽的名頭,聽到他命令,果真站在一排,堵在走廊裡,全都嚴陣以待的姿態。
還在滯留的顧客見情況愈演愈烈,心裡怦怦亂跳,他們好像聽過劉飛陽,但現在冒出敢不給他面子的人,絕對是彗星撞地球。
張曉娥鼻尖上已經出現細密汗珠,剛才還勸說不能鬧大,現在他要把事情鬧大,心裡著急,可沒有其他辦法,想站出來緩和關係,又覺得不合時宜。
“唰…”
被堵住去路的老錢猛然轉頭,冷冰冰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劉飛陽,他沒想到,這個小犢子的脾氣還如以前那般暴烈,可以前他是有資本,現在還有什麼?
冷聲質問道“你確定要把事鬧僵,跟我老錢幹一下?”
“你是幹啥滴?”
既然已經把臉皮撕破,劉飛陽也就不再給他好臉色,如果今天就這麼讓他們離去,張曉娥絕對會成惠北市的笑談,以後的盛世華庭也沒辦法繼續經營。
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眸子越來越亮。
老錢聽他的口氣,點頭道“好好好…”
他也被氣的發瘋,又咬牙道“劉飛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錢叔還是你錢叔,但老錢,已經不是老錢了,你不讓我走,我還不走了,小亮,給人打電話,把這維多利亞給我圍了,咱們不出去,連他媽一直蒼蠅也別想出去!”
“好嘞!”
錢亮惡狠狠的看了眼劉飛陽,眼中綻放出一抹陰翳的笑容,隨後拿出電話,在通訊錄中翻出兩個名字,撥打過去。
他不光包工程,當初就是靠拆遷起家,拆遷的活也沒落下,手下有一批人。
張曉娥見他已經把電話播出去,變得越發忐忑,別看是做夜場,在外面的人都得給幾分薄面,但真要鬧到對立狀態,事情沒辦法收場,幾次想勸說,最後也都憋回去,心裡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打打電話,找找關係。
畢竟,當下的惠北已經不是以前的惠北。
劉飛陽沒有動,還穩穩坐在沙發上,也沒有打電話的動作,能看出憤怒,可別人卻猜想他能這麼坐著的底氣,臺上的領舞女郎很崇拜,卻還沒到盲目崇拜的地步,錢家父子風頭正盛,真要鬧起來,曾經的惠北一霸還真不一定能斗的過。
一時之間,人人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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