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這是什麼?”二孩炫耀的把野雞舉起來。
野雞身上五彩斑斕,很漂亮。
“野雞?真厲害…”她笑著伸出大拇指。
“然…你進來,我後背有點疼,幫我捶捶…”母親又在屋裡喊道。
安然聽見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母親在之前就跟她說了什麼,內容不用想就知道,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別多說話之類的。
她從旁邊路過,又是一股怡人清香。
“哥,你那點小心思我知道,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上然姐了…”二孩用手肘推了下劉飛陽,又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然姐這樣的,在哪都是搶手貨,你要是看上得抓緊時間,要不然被別人搶了先,你得後悔一輩子…”
“滾犢子…”劉飛陽有些煩躁“你個小屁孩懂個啥,趕緊生火燒炕,我去市場看看…”
“哎哎…你還瞧不起我,前幾天我在二麻子他家看的是啥你知道不?外國電影,進口大片…”
“我還看過香港的,燒火吧”劉飛陽簡潔回一句,推門要出去。
“不一樣,我那是倆人演的,還帶教學…都是結婚時候能用的到的!”二孩瞪著回道。
“…”劉飛陽沒回話的出去。
其實對於安然是什麼感覺,他自己也無法分清,從關係上來看是房東與租戶,從年紀上來看是弟弟和姐姐,他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因為這時候的人都很羞澀,對於這樣字眼都很避諱。
現在令他糾結的還是稱呼問題,那個小犢子能堂而皇之的叫然姐,可劉飛陽怎麼都說不出口,就是覺得彆扭。
叫安然太直白,叫然又太親暱。
他雙手插兜的走出衚衕,到市場裡先買了柴米油鹽、又買了洗漱用品,過年了,又給自己和二孩買了條紅褲衩,滿滿一大包東西送回去,又折回市場,挑選被褥,一共花三百多塊,兜裡的經費剩下不到一半。
把被子用繩勒,背在後背上往回走,路上還是能看到異樣的目光,不過現在快黑天,目光終究是少數。
他滿心歡喜的走在路上,拐了個彎,剛進入衚衕。
“叮鈴鈴…”這是鳳凰牌腳踏車的清脆鈴聲。
劉飛陽抬頭看去,衚衕裡有五六人都騎在腳踏車上,穿著讓人羨慕的高領毛衣,都在趾高氣昂的看著他,眼中有蔑視,有嘲笑,還帶著些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