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臺上的二孩跳起來,舉起拳頭對著黑熊天靈蓋砸下去,這一拳著實不輕,看的場中一部分人啞然失聲,心想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可能會被打死,然而黑熊何其強悍,只是腿下一彎,抗住的同時一手揮拳直奔二孩肚子上。
“嘭…”
二孩被結實砸中,看起來像是凌空被砸出去,落地之後退了兩步,咬緊牙關,目光謹慎的看著,一股酸水順著嘴裡流出來。
“噗…”
包廂裡的劉飛陽,嘴部張開,一股洪流噴薄而出,能看到他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都是酒水,毫無遺漏的都吐到牆上,他眼裡憋得滿布紅血絲,吐完之後站起來,把手裡的酒瓶舉過頭頂。
“再來…”
這些女孩也徹底玩瘋,像是在臺上跳舞一般把劉飛陽圍在中間,蹦蹦跳跳,每個人手裡都抓著酒瓶,見劉飛陽喝酒,也都舉起酒瓶放到嘴裡,沒有半點猶豫的喝下去。
三爺對他的動作毫不在意,相反,他倒更願意欣賞窗外的那場戰鬥,現在沒有單方面的蹂躪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三分鐘,最遲五分鐘那個叫二孩的就會被摁在地上,有可能會被打死,又可能被打成殘廢,他翹著二郎腿,手指有節奏的拍打著腿部,不急,三爺十幾年都等了,還差這一會兒時間?
“繼續來…”劉飛陽眼睛時閉時睜,今天到目前為止喝的酒,絕對要比二斤白酒更為有勁,他抬手把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還有八塊腹肌痕跡的上身,耷拉著腦袋,看上去肢體已經隱隱不受大腦控制,變得發沉,隱隱要倒在地上。
“陽哥,我敬你…”三爺身邊的金髮碧眼的外國大妞也站起來,抓起啤酒,說著還算能聽得進去的國語。
“好好好,來…”劉飛陽來者不拒,眼睛嵌開一條縫,與這名女郎撞了下杯,繼續喝下去。
“咣噹”
這並不是撞杯聲,而是黑熊跳起來一腿劈在二孩肩膀上,在幾百人目光中,二孩腳下一軟,單膝跪地,他的身體巔峰時期並沒給黑熊致命傷害,意味著他逐漸開始落入下風,額頭上青筋突區,感受著泰上壓頂的重量,他腿用力卻並沒能站起來。
黑熊瞪著眼睛,他全身的力量也都加在這一腿之上,沒放鬆,而是繼續用力,繼續向下壓。
二孩上半身已經被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液體塗滿,幾乎看不到原本的膚色。
“嘭…”
包廂裡的劉飛陽感覺天旋地轉,向後退兩步,渾身鬆軟的坐到沙發上,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喉嚨好似被火灼燒,這種滋味非常難受,那些女孩並沒有放鬆,而是緊追不捨,都湧過來坐到他身邊,每個人手裡也還拎著啤酒,嬉笑著、勸說著讓他繼續喝下去。
三爺不驕不躁,饒有興致的拿起一粒葡萄放入嘴裡,今天劉飛陽喝到不省人事他得死,不喝酒還得死,用一個詞形容心在的他就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他心中已經斷定萱華園與劉飛陽聯絡沒有那麼密切,可他不敢冒那麼丁點風險,即使真出現萬一情況,追究下來也認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嘭…”足足扛了半分鐘左右,二孩終究是沒站起來,現實終究是現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他和黑熊之間還存在這巨大的差距,黑熊一腿壓在他肩膀上借力,跳起來另一角踹到二孩側臉上。
就看二孩直挺挺的栽倒下去,砸到拳臺上,大腦暈乎乎的已經提不起來半點力氣,僅剩的力氣支撐著把眼皮撐開,看著樓上包廂。
“哥…”他嘴唇張開,卻沒叫出聲音。
“嘭…”包廂裡的劉飛陽靠在沙發上的背部一滑,整個人橫向倒在沙發上,他也想用力睜開眼皮,剛睜開一點,又沉沉落下去,想站起來,腦袋與沙發彷彿沾到一起,無法他抬起來。
“嘭…”黑熊上前一步,蹲到二孩身旁,在幾百號人近乎喪心病狂的嘶吼聲中,一拳砸在二孩頭上,極其用力,甚至能看到二孩腦袋有回彈動作。
“噗…”躺在沙發上的劉飛陽,嘴裡又噴出一口酒水,把嗓子都給堵住,這口酒全部吐出來才能深深的吸一口氣。
“嘭…”黑熊又是一拳。
“噗…”劉飛陽又吐一口。
三爺還坐在正對面,從始至終沒有站起來,甚至連屁股都懶得挪動一下,那名女郎又坐回他旁邊,依偎在這乾癟老頭的懷裡,三爺的手,依舊有節奏的敲打著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