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
一名男子仰面躺在沙發上,蓋著一張不大的被子,他光著膀子,看露出的半截小腿,下身應該也沒什麼,臉色蒼白,頭髮散亂,眼眶烏黑下陷,呼吸有氣無力。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一惡臭,這種臭,讓人聞到就會想吐。
閉著眼睛,沒被綁住,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
正是消失幾天的錢進。
他旁邊,站著兩人,一人長相還算儒雅,另一人則彪悍的多。
儒雅男抬腳踩在錢進肋骨上,踩了踩,就看錢進的肚子如皮球一般上上下下,腦袋晃了晃,眼睛還沒睜開,他笑道“這小子體力還行啊,比一般的公子哥厲害的多…”
壯漢點點頭,很坦誠的道“比我強,連續整三天,我得死!”
儒雅男把腳收回來,極其小心的帶上一次性手套掀開被子看了看,被子剛開啟的一剎那,這種惡臭氣息更加濃烈,已經達到刺鼻的程度。
躺在沙發上的錢進終於悠悠睜開眼睛,看見是他們倆,頓時哭出來,哭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嘴裡道“我服了…我真服了,爹、爺爺、我求你們了,要什麼都行,只要放了我就行,我是真受不了了…”
這儒雅男並沒搭理他,極其專注的看著,還伸手碰了碰。
對錢進的求饒不管不顧,轉頭道“這也沒見效果啊…”
“一般這種病跟艾滋一樣,都有潛伏期,幾個月左右,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不過已經三天了,各種病都試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壯漢捂著嘴解釋。
“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錢進越聽越絕望,自打被抓到這裡開始,他就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內心的驕傲已經被折磨的所剩無幾,他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環境,哪怕是去死。
儒雅男點點頭,終於把被子重新合上,抬手把手套摘下來,想了想又道“小藍片還有沒有沒了,再給他喂兩片…”
錢進一聽到這話,把所剩的那點力氣全都用來睜大眼睛上,抗拒、驚恐、生不如死,全都在他眼神中體現,有些事原本挺美好的,可一旦數量多了之後就會變成折磨,尤其是其中還摻雜著某些因素。
壯漢聽到這話,褲襠不由夾緊,別說錢進這個當事人,就是他都覺得有些太過殘忍,面色有點為難,在他們這一夥人當中,這位儒雅男無疑是為首的,想反駁又不敢開口。
“你還有事?”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道“再這麼下去,有可能累死他…如果他死了,就違背咱們的初衷,也違背了上面的意思…更何況,那幾位也有點受不了了,沒日沒夜的這麼整,身體都吃不消…”
儒雅男盯著他,一眼不發,眼裡的目光算不上尖銳,但是很陰翳,看得人心裡發寒,壯漢被嚇得向後退兩步,他擔心這人給自己下點藥,也染上一身必須得找老中醫才能看的疾病。
儒雅男並沒說話,從旁邊路過,推門而去。
錢進見狀,抓住機會道“哥,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是真不行了…看到女人頭皮都發麻,真的!你說要多少錢,我家有錢,一千萬?一個億?只要你說出個數,老錢砸鍋賣鐵都給你湊出來,真的…你幫幫我,我受不了了…”
壯漢看他的樣子,哪還有剛被綁進來時潮人的模樣,身上一條一條肋骨,與難民沒什麼兩樣。
他是想放,可做不了主。
無奈的搖搖頭,只好推門而去。
現在的錢進,就是把六味地黃丸當飯吃,也彌補不了他腰子的創傷。
不過根據兩人的對話來看,確實沒有要錢進命的打算,只是讓他染上一些極其隱晦的疾病。
儒雅男走出門就來到旁邊的包廂,剛一推門,門裡就發出慘叫聲。
這屋裡的氣味不比錢進那屋好多少,有幾位女人,都衣不遮體,有些人的腿上還有嬰兒巴掌大的水泡,看起來極其噁心。
她們驚恐的看著儒雅男,都蜷縮在牆角,當初以為是賺快錢,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放了!”
儒雅男開口簡潔兩個字。
“放了?”
這包廂裡看押他們的壯漢不可思議道。
“對…放了!”
他眼裡綻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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