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躲閃,哪怕是洪燦輝的槍口已經對準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微笑道“劉總,我覺得咱們之間應該好好聊聊…”
……
幾個小時以前。
德鑫集團門口停了一輛計程車,從計程車上走下一個女人,身穿長裙,頭戴面紗,露出的眼睛還帶著墨鏡,她下車之後急匆匆的步入德鑫集團的大樓裡,還不忘時不時回頭,左右看看,很謹慎,還帶著一股膽小甚微的味道,走進樓內,也沒覺得多有安全感,總是覺得從四面八方有眼睛看過來。
她快步走到前臺位置,趴在櫃檯上神神叨叨的問道“小姐,錢總在麼!”
這一動作把正在看時尚雜誌的前臺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這女人,隱約覺得她是精神病,略顯煩躁的回道“找錢總得有預約…”
“我找錢總有大事,有急事!”這女子又道。
“哪個找錢總的沒有大事?沒有急事?”她在這裡工作幾年,已經學會最基本的看人本領,先不說女子的打扮,就是身上的一身地攤貨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擺擺手又道“如果有事就直接給錢總打電話,我還忙…”
“你!”
女子被她噎的說不出來話,本想發火,又擔心事情鬧大,再次四周打量著,隨後和聲和氣的道“求求你幫幫忙,我真找錢總有急事,是大事…”
“還是那句話,找錢總自己打電話,我沒空,請你去一邊休息…”前臺說完,低頭繼續看雜誌。
這女子心裡著急,又對前臺的態度無可奈何,她來這裡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一旦強行闖入未必能找到錢書德,被人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她重重的看了眼前臺,隨後不甘心的坐到大廳的沙發上,等…死等!
不到二十分鐘,旋轉門再次被轉動,從外面走進來一位與她打扮相仿的女子,相比較而言,這女子打扮的就比較考究,還特意噴了香水,低著頭,直奔前臺走去。
“小麗!”
後進來這女子還沒等走到前臺,就聽見旁邊有人喊她的名字,嚇得一激靈,戰戰兢兢的看過去,當看到坐到沙發上的人,臉色通紅,變得極為尷尬,剛想做出笑容,表情又冷下來,直奔沙發走去。
“你怎麼在這?”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坐吧,你進不去!”先進來的女子悻悻道。
這女子不甘心,重重的看了眼前臺,又不得不收回目光,坐到沙發上,也開始等!
這兩人正是從拳場被放出來的小姐,不敢報警,不證明不能把訊息賣給錢書德,要知道首富的腰包可是很鼓的,說不準從此能過上小資生活…
這一下午時間,最懵的莫過於前臺。
她時不時的看向大廳沙發,那裡已經坐了四名女子,還在想是不是錢書德在哪裡欠了風流債!
直到晚上七點,她們才等到幾天沒回家的錢書德。
當看到市裡首富的一剎那,幾人齊刷刷的圍上去…
此時此刻。
通往郊區拳場的路上,正有兩輛越野車行進,同樣沒開車燈,為首的一輛車上坐著幾人,一位是頭髮斑白的裘老頭,另一人則是消瘦一圈的錢書德。
得知兒子在這裡,身為父親的他能放下所有身份,親身涉險,如果能用自己把錢進換出來,他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生意做得好,不代表對親情的事也很理智,他現在腦中就是空白一片,不知所措。
裘老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前面在黑夜中的建築物,他渾濁的眼中好似閃過一道亮光,想了想道“老闆,剛才路邊停著的好像是劉飛陽的車…”
“啊?”錢書德迷茫的抬起頭,有些沒聽清。
父子連心,人之常情,錢書德此時的狀態非但不會讓人低看他,反而更同情他這個身為做父親的。
“剛才路邊有兩輛車,應該都是劉飛陽公司的!”裘老頭重重強調道。
“你是說,劉飛陽在這裡?”錢書德眼睛瞬間瞪大。
“應該是…”裘老頭一籌莫展。
“如果讓我知道他和這件事有關係,我弄死他!”錢書德攥緊拳頭,重重的砸了下前車座。
兩輛車,路過拳場五十米左右停下,在來之前裘老頭已經制定好詳細的救援計劃,他們接下來的動作與劉飛陽的動作如出一轍,順著野地裡走到圍牆邊緣,翻進去,看這些人的動作,不比劉飛陽手下的壯漢動作遜色。
他們跳進去,還不忘把行動略顯笨拙的錢書德拉上牆頭,讓錢書德也進入院裡。
眨眼間,一行人都進入,越過草地,越過樹林,同樣奔著後門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