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並排坐在後座的劉飛陽這次嘴角只是動了動。
聽出這句話的含義。
身為社團的龍頭,除了要考慮大方向的問題,還有細節的研究,根據統計,海港最鼎盛時期的馬仔有幾十萬之多,即使現在,也得有六位數,金龍知道刀槍棍棒已經玩不轉現在社會,可下面的馬仔不懂。
每天喝酒泡吧收錢,誰也不願意放棄當下生活。
而如何能在當下的生活中脫穎而出,幫福伯報仇絕對是一條捷徑,金龍不想拼,和為貴利益至上,但誰也不敢保證下面幾萬人之中,會不會有幾個不停命令的傢伙,拿槍衝上來,防不勝防。
金龍親自去機場接殺害福伯的兇手,承受了多大壓力可想而知。
“我理解…”
劉飛陽頓了下,爽朗回道“金哥放心,你們海港最常說的一句話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既然有想來的腦子,就有承擔風險的膽子,來不來人的無所謂,退一萬步講,即便發生意外,也不影響咱們之間的關係…”
自從電影節回來,金龍旗下的男藝人獲得影帝稱號,加之入口網站在劉飛陽這位佔比尚可的股東授意下,逐步開始對海港明星加大曝光度,已經逐漸有導演開始聯絡海港明星進入內地拍戲,算是把內地市場的大門開啟。
金龍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多說這個問題,多說無益。
他透過玻璃看向外面,見抵達公司還有一段距離,想了想,主動步入正題道“在西山省的事情我聽說了,但同樣的事情,在海港不好操作,這裡被資本佔據了太長時間,所導致的社會問題也很嚴峻,不過我能盡力,趙氏家族的二公子與我關係尚可,有需要,我能安排你們見面…”
關於這點,劉飛陽早就知道。
由於歷史原因,金龍確實是龍頭,手下兄弟眾多,但在那些資本家面前,低了一個臺階,畢竟不是人人都能被稱為悍匪,孤身衝進首富家裡裝走十個億,必要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金龍在海港,沒有常寶發在西山的地位,想要組織酒會,是天方夜譚。
“不著急,慢慢聊…”
劉飛陽把這個話題越過去,隨後道“金哥,來海港還有個原因,是想請你幫個忙…”
“但說無妨”
“我有一筆資金,需要從海港走一下,然後在進入內地賬戶,損耗得控制在百分之八以內!”
金龍聽到這話,身體瞬間一怔。
一筆資金從海港走,是什麼意思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就如同當初王爺與他交換的條件一樣,金龍平時也做這種事,不過數額很小,無傷大雅,現在劉飛陽能親自來提及這件事,數額一定不會小。
劉飛陽見他猶豫,又道“不用為難,我在想想其他辦法!”
金龍緩緩搖頭“不是為難,而是我的手段有限,十五個以內,沒有任何風險,二十個就要承擔風險,如果再多,風險可能大於收益了…”
他說這番話也有試探的意味,資金不可能從內地進來,再流回內地,一定是從國外進來,在海港中轉,然後再進入內地,他並沒聽說劉飛陽在國外又產業,即使有,這麼大數字的現金,也能滿足需求。
“差的太多,暫時不用,我再想想其他渠道…”
劉飛陽波瀾不驚回應。
這番話讓金龍心裡大為震驚,二十個還不夠,他在國外究竟做了什麼?
看來家底很殷實啊…
就在他們前往酒店路上閒聊的同時。
位於特區一家酒店裡,客廳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女性穿著一條淡黃色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原本是很清新風格的裙子,卻被這個女人抱著肩膀的姿勢都給毀了,無外乎,這個姿勢太過霸氣。
坐在她對面的中年男子正彎腰向前伸,眼睛盯著放在茶几上已經摁下擴音的電話,滴滴聲顯示正在接通。
大約過了十幾秒。
電話裡傳來聲音“你好,請問是那位?”
中年男子看了看女人,隨後清了清嗓子道“你好,我是傾城集團的總經理,我姓張,目前也在特區,請問能與你談一談秦芳小姐為我公司代言的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