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在想,好像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吧?
她放肆一分鐘左右,把女孩模樣收起來,變得如以往一般嫵媚,這個女人從來不故作高冷,甚至於喜歡在男人面前展現溫柔,只是沒人敢一親芳澤罷了,她回過頭,見劉飛陽已經慢慢走過來,嘴裡不由飄出一絲笑意。
要是自己還是曾經那位純情少女,沒有被臭流氓粗暴的摁倒地上,她相信自己也會喜歡這個型別,只不過現在內心已經分崩瓦解,說他是弟弟都不貼切。
說是兒子,好像又誇張了一點。
劉飛陽並沒走到礁石邊,距離還有五米左右停下,今天是大潮,海水已經覆蓋到礁石底部,也不知道陳清如是怎麼上去的,鞋並沒有溼。
“找我有事?”
劉飛陽不願意跟她有過多交集,無論在任何時候。
傳說有三種女人不能惹,一是女人、二是來了大姨媽的女人、三是遲遲不來大姨媽的女人,在他看來,陳清如無疑凌駕這三種之上。
“沒勁…”她不吝嗇自己成熟的挑逗“距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怕我吃了你?還是怕你家的安然回家閹了你?”
一股股高檔香水味順著海風吹到劉飛陽鼻腔中。
“你來也是與拆遷有關?”
劉飛陽警惕問道。
“你活的比我這個人生過半的女人還沒有情趣,太成熟,不好”陳清如搖了搖頭,對於他能猜出來並不詫異,如果猜不出反倒不是他,繼續道“剛才孔齊找你了吧?我看見他把車停在你家門口,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讓你在拆遷的時候起帶頭作用”
“所以呢?”
劉飛陽往岸上退了一步,潮水越來越大,險些打溼鞋子。
“他讓你起帶頭作用,我自然是來商量你但釘子戶嘍…”陳清如說的無所謂,很輕鬆,好似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劉飛陽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這兩個人之間並不和諧。
“孔齊就是個小嘍嘍,奈何他有個權勢滔天的哥哥,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還姓一個姓,要不然你以為我能給他面子?”
劉飛陽腦中飛速運轉,回想著那天的種種細節,一個小嘍嘍不值得陳清如開啟王后廳,那麼勢必就是出於對身後那人的尊重,人不出面,陳清如又得尊重,那個人得有多牛叉?而現在陳清如竟然公然說出來要阻止拆遷,是否她的背後也有人?
可這些跟自己沒關係!
嚴肅道“上面怎麼要求,我怎麼做,你們之間的爭鬥跟我沒關係”
“就是不給我面子嘍?”
陳清如反問道,表情並不嚴肅,語氣卻重了幾分,蜷起雙腿,把臉貼在上面,歪頭看著。
“你們之間的爭鬥我參與不起,也不想參與,所以我不會帶頭拆,也不會當釘子戶”
“堂堂的惠北頭號猛人,此時居然會說出這話,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吧?”
劉飛陽擲地有聲回道“我活我自己,不給任何人看!”
“可你逃得掉麼?”陳清如迅速反問“那天咱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人在江湖中又身不由己,我都的參與進來,你能逃得掉?本來是可以,可誰讓你在黑石村這個地方呢?我還不妨告訴你,從檔案下來的一刻,這裡就會變成絞肉機…所以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幹勁站隊,要不然,沒人會顧忌你以前的身份,你要知道,平時是不涉及到利益,一旦牽扯的過多,就是流浪漢也有拿起刺刀搶劫的勇氣…”
“你是在威脅我?”
劉飛陽猛然瞪大眼睛,被她不陰不陽的語氣說的有些惱火。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你應該在拆與不拆遷間趕快做出決定!要不然,很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