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早就說過,別看我現在社會地位不高,但眼界高著嘞!
剛走到中水縣的時候,他看不上蛤蟆、吳中這類混混,也就到了市裡齊三爺這類人物能讓他高看一眼,來海連,黑礁鎮的迪哥他看不上,黑寡婦陳清如能坐下來喝杯酒,原因很簡單,不用腦子、不用手段、更不拼經濟實力,在最初期靠拳頭打天下都無法做大,註定只能是宵小之輩。
說好聽點是社會大哥,說難聽點就是不入流的臭痞子。
要混,就得混到脫口唾沫淹死兩個人的程度,要不然沒意思…
陳曉峰撇撇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你受不了委屈,我也不可能寄人籬下,咱倆咋往一起湊合?”
他說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當天吳三件和張寶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劫走,讓他“放過”的話沒有說出來,逼迫他不得不繼續追擊,可當追擊了半個小時之後,突然聽說海連出來幾百人,他沉默了,並不是害怕,而是應該怎麼應對!
找人打回去,這是眾望所歸。
還有人把問題拔高到兩個城市之間的碰撞,陳曉峰走到這一步除了手段之外,更重要的事眼界,他被譽為省會大佬,別人這麼說也不會否認,但他不希望被人被動的推到風口浪尖,換個角度說,如果當天小一千人真打起來,相信在那種情況下,沒人會在第一時間跑,可如果不跑,短兵相接,倒在地上人極有可能會被人活活踩死。
再加上受重傷得不到救治的人。
死亡人數將會很恐怖!
屆時,不要說陳曉峰兜不住、劉飛陽也兜不住、海連和省會的官方大佬兜不住,相信就連省裡的人都得挨板子。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希望打起來。
他相信劉飛陽也一樣。
而現在,他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想了想又進一步道“你來省會,我請你喝酒,我到了海連,你請我吃螃蟹,咱們之間是朋友關係,可要摻和到一塊,不好,很不好…”
“咱倆之間有默契,能在一塊攪合攪合,就像你給我打電話…”
劉飛陽不輕不重的說道。
當天在院裡的人不多,如果他們倆都在人前,說不準會有人在暗中腹誹,峰哥什麼時候變得磨磨唧唧婆婆媽媽了?
以往的他不都是說動就動,沒有半點廢話麼?
事實上,不是他一直在絮叨,而是有意為之,從最開始有倆人敲窗戶,趙志高跑出來吸引目光,這時候他就知道這房子裡一定有異常,之所以沒點破,是想抓不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抓到了就是問題。
最後是旁邊的壯漢開口要求重新檢查,峰哥的社會地位不允許他表現出半點怯懦,所以有了敲窗戶,然後是他跳牆進入,他完全有機會先去解決了劉飛陽,但最終選擇了張寶國,口中還未自己找理由,這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拖時間。
拖到他偷偷定鬧鐘的時間,他一邊動手,一邊盤算著時間,沒人知道那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內心正在煎熬,度秒如年。
好在在最後的關頭鬧鈴響起,他接起電話,走到一旁,並且把老闆二字讓眾人聽見,當走到一旁的時候,他又第一時間撥通了劉飛陽的號碼。
劉飛陽也很有默契,第一句話就是:領導!
陳曉峰開口也很簡潔:一旦動手,咱倆全得死,如果不動手,咱倆全能活。
劉飛陽的選擇也很簡單,他不想就這麼為了一時的氣憤,做出讓自己覆滅的劇情,他還沒活夠,也知道偷偷弄死個人能擺平,要是死了幾十人,天可就塌下來了…
陳曉峰接過旁邊女人手中的美酒,沉吟半天沒說話,望向岸邊,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最後笑道“你朋友來了,他說三天之內回來找我,仔細算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劉飛陽循聲望去,就看岸邊有個不大的黑點,他要是拿望遠鏡看,會發現海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已經被打昏了,而打昏他的那人剛剛騎上快艇,正開足馬力的向這邊走來。
劉飛陽頓時無語的搖搖頭道“我跟他說沒事,但是他不信,後來已經不接我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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