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為何私闖民宅!”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李同聽到這聲音臉便拉了下來,轉身皮笑肉不笑地同對方道,“王老弟,別來無恙啊。”
此人是個青年男子,頭戴銀冠,身著錦袍,手持玉扇,面白無鬚,本該腹有詩書姿態卓然,此刻卻瞪圓了雙眼,長大了嘴巴,一臉驚懼的模樣,正是此間主人,李同的好友王禕。
李同見他如此神色更是冷哼一聲,“看來,王老弟的風寒是大好了?”
三日前李同為孫子週歲設宴,這王禕只送來了賀禮卻未現身,說是偶感風寒,不宜出門。
本來李同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虞夏為他尋找丟失的琉璃樽,偏偏就指了這個地方,再一看他這副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禕臉色一僵,右手虛握掩在唇間輕咳一聲,強笑道,“牢李兄記掛,我已經好多了。不知李兄今日這是……”
李同咬著牙冷笑道,“我來這兒自然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李兄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這兒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呢?雖然你我交情甚篤,但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帶了一大幫人橫衝直撞來我家中,是否有些失禮了呢?”
虞夏見王禕強作鎮定試圖否認,揚起手中的定坤盤便道,“你問你這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李老爺的,我來回答你,自然是你書案旁架子下方左邊倒數第三格抽屜裡的那樣東西。”
王禕聞言臉色一變,還試圖負隅頑抗,驚怒道,“這是我私人宅邸,你們就這樣強闖進來,又要搜我東西,還有沒有王法?”說著就要上前拉住李同。
捕快長臂一伸,攔住了王禕,拿出腰牌在王禕面前一晃而過,“有沒有王法不是你說了算,你是否清白,搜過便知。”
說著眾人便推開了屋門,裡面一張花梨木大案,上面堆著書帖幾摞,文房四寶一套,案後牆上掛著一張歸雲山居圖,桌邊立著個大插瓶,裡面插著畫卷幾幅,另一旁豎著個同樣是花梨木的博古架,上面擺了各色擺件以供把玩,一眼看去,倒是間書卷氣甚濃的書房。
而虞夏口中琉璃樽所處的位置就在那個博古架下方的抽屜裡。
那個抽屜上面掛著一把鎖,虞夏也不指望王禕主動將鎖開啟,指尖夾了張火刃符,手一揚“啪”的一聲,鎖釦應聲而斷。
這火刃符還是看百里夜曦掌心雷劈樹枝才得的靈感,虞夏回去後試著將普通的飛火符放出的火苗轉化為刀刃狀,攻擊更為鋒利,只是火刃飛出速度有些慢,對上這類死物還可,遇上活物基本都會打空,還需加以改良。
等在一旁的捕快立刻將抽屜拉開,裡面靜靜躺著一個香楠木匣,虞夏故技重施,上面的鎖也脫落了下來,開啟木匣,傳說中的琉璃樽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就這麼輕易地找到了?
眾人回想起查案這幾天毫無頭緒的經歷,一時有些怔愣,看向虞夏的目光摻雜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這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還當真是個高人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啊!果然是你!枉我將你當朋友,多番邀請你去我家赴宴,竟然是引狼入室了!”
李同一看匣中之物,果然是自己丟失的那隻琉璃樽,瞬間怒不可遏,跳上前就要跟王禕廝打起來。
王禕立刻退到一個捕快身後,大喊冤枉,“我怎知道你的琉璃樽為何會在我這兒?我連你把東西放哪兒都不知道!你何時丟的這酒樽,我又多久沒上你家門你難道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