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三個人?”
魏康點了點頭,“她讓貼身的丫鬟在花園外守著,大約兩炷香的功夫,三人就都出來了。”
“她說要懲罰達觀先生的兩位弟子,可是最後他們卻好好地回來了。”邊上上孫直補充道。
上孫舯手指無意識地扣了扣桌子,“大約是什麼時候?”
“未時六刻,申時不到三人才出的萃芳園。”
那段時間恰好是礦山坍塌之後不久。
“派人去搜萃芳園!”
上孫舯當機立斷下了命令。
魏康抿了抿嘴,微微垂下了頭,抱拳領命。
“是!”
而客房裡的虞夏三人還在假裝聊天。
“師父,您給那新弟子的殼脊土是不是很貴重啊。”
陳道人語氣淡然,“貴不貴重全看用在何處,對鑄器師來說貴重,但對饑民來說,這一盒殼脊土比不上一個白麵饅頭。”
瞧人家這話說得,多有水平。
虞夏轉著眼珠咧開嘴無聲地笑,又在桌上用沾溼的手指寫下了“虧本”二字。
陳道人拿旱菸袋敲了敲她的腦袋,在桌面上寫下兩個字。
“雞肋”
虞夏眨巴著眼睛看陳道人,表示聽不明白。
陳道人嫌棄地看她一眼,又在桌上寫下“只有紫薇天火才能熔鍊”。
紫薇天火虞夏倒是知道。
這是鴻蒙初判,洪荒始開之時,由萬火之始祖混沌之火孕育而生的十大本源之火中的一個。
這是僅存在於傳說中的火,至少千百年來幾乎無人見過這些火的真身。
殼脊土雖然是好東西,但是無法熔鍊的話,那的確是雞肋了。
不過殼脊土需要用紫薇天火才能熔鍊這個說法,虞夏倒是第一次聽說。
陳道人不屑地看她一眼,在桌上寫了“沒見識就多讀書”幾個字。
虞夏對陳道人的嘲諷不以為然,沒見那些個鑄器師都抱著那盒殼脊土寶貝得不行的模樣麼?想必他們也不知道如何熔鍊殼脊土吧。
想到這裡虞夏不由覺得好笑,陳道人果然不會平白讓人佔他便宜。
這死摳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