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證據嗎?”
虞夏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取出了一張紙和一塊嶄新的帕子,帕子上繡了一朵荷花。
“這是秀孃的生辰八字和她親手繡的手帕。”
虞夏把東西遞給泠無風,“你算算,她現在哪兒?”
泠無風接過東西,凝神推算了一番,然後一臉愕然地看向虞夏。
“她四年前就死了,並且現在人就在這裡。”泠無風說。
說著,泠無風又拿出一塊羅盤,念起了咒語。
羅盤的指標拼命旋轉,怎麼都停不下來。
“怎麼回事,指標確定不了她所在的位置?”
泠無風又想不通了。
虞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庫家原來幾間屋子上都貼上了斂息的符。
“泠師兄,你再看看呢?”
泠無風重新唸咒尋找,然後,羅盤轉了幾圈,最後停了下來。
指向了院中。
虞夏的方向。
泠無風眉頭皺得死死的,手指不停掐算,“她的位置,就在東面,半丈之外。”
眾人的目光落到了虞夏身上。
“人呢?難道被埋在了地底下?”白貞茜左右看了一眼沒什麼發現。
虞夏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把腳下剛剛碾碎的土捧了起來。
“她沒有被埋在地下,而是化成了築牆的土,被抹在牆上了。”
這事太過駭人聽聞,聽完吳鉤轉述的庫宗善臉色蒼白,滿臉不可置信。
“您是說,秀娘就在這些土裡?”
虞夏點了點頭,“可不止這些土,你們四年前修繕的屋子上,都摻雜了秀孃的血肉。”
“不,不可能,您的意思是我夫人殺了秀娘,然後把她變成了碎末和進了築牆的泥漿裡?無稽之談!我夫人如此柔弱,殺人就算了,怎麼可能把人剁碎?這是身強體壯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庫宗善情緒激動地大聲喊叫,怎麼也不能接受虞夏的說法。
虞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為她是用廚房裡給你做豆腐的石磨把秀娘磨碎的啊,連骨帶肉,磨得粉碎。拉磨的是牲口,可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嘔……”白貞茜立刻就吐了。
“虞夏,你不會是故意說這個來嚇我們的吧?”泠無風一臉駭然,這兩天他可沒少吃那道釀豆腐,“就是用來做咱們這兩日吃的豆腐的石磨?”
虞夏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嘔……”
泠無風也吐了。
“我之前就注意到,你們家幾乎頓頓有豆腐,我悄悄問了春嫂,她說是因為主人家喜歡,她也是因為能做一手好豆腐才受到主家的青睞。但是她卻很惋惜,告訴我原來夫人也很喜歡吃豆腐,可自從四年前大病痊癒之後,就忽然再也不碰豆腐了。”
虞夏意味深長地看了庫夫人一眼。
眾人看向庫夫人的目光也不一樣了,他們可是清楚地記得,庫夫人那陣子其實根本沒病,因病而變了口味,純屬無稽之談。
“庫夫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庫夫人沒說話,虞夏又冷笑著追問:
“你先是裝病,又是催促泥瓦工沒日沒夜幹活,又忽然不吃豆腐,偏偏秀娘在那段時間失蹤了,你能說說,這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