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之流年……”
“面相之十二宮……”
“發相、額相、眉相……”
還有一幅幅做滿了標記的面相圖。
最後竟然還有完整的麻衣相歌。
這,真的是祖師爺曾經失落的傳承。
竟然讓她在這個孤絕的破廟裡找到了。
若是陳道人知道了此事,一定會興奮得仰天長嘯吧?
虞夏用涼水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站在神龕後面傻笑。
她於相術一道不算擅長,所通的與旁人無異,之前在江南玄師大會能夠拔得頭籌,也不過是運氣使然,若她沒去劉府,沒見過劉員外的家人,她也不可能給出了大膽的猜測,最後得了十一分的成績。
如今麻衣相法的傳承到了自己手裡,一來是祖師爺的絕學總算後繼有人了,二來卻是自己在相法一道的欠缺得到了彌補。
她原有的相面之術,還是看得太表面,她可以觀一人的性格和運勢,卻看不透一個人內裡的忠奸,若非如此,她此次也不會被那吳鉤矇蔽。
虞夏好不容易壓抑住了心頭極度的興奮之意,神情平靜地走了回去。
“你剛剛乾嘛呢?這破廟的神龕有什麼好擦的?”
白貞茜問,順手遞給她一根烤魚。
虞夏一邊吃著烤魚,莞爾一笑,“咱們借了人家的寶地,不說上香跪拜,幫著清理一下也是應當的吧?”
白貞茜撇了撇嘴,“神像都沒了還清理什麼呢。”
虞夏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被綁在另一處的吳鉤。
吳鉤被她的眼神一盯,立刻縮了縮脖子。有心想要扭過頭去,但目光纏著她手裡的烤魚怎麼都收不回去。
“餓了?”虞夏笑著問,態度十分溫和。
吳鉤嚥了咽口水,然後搖了搖頭。
“哦,本來還想給你吃,那就算了。”虞夏很遺憾地嘆了口氣,然後自己吃氣烤魚來。
吳鉤都快哭了,“真的會給我吃嗎?”
虞夏瞥了他一眼,“你先老實交代,你那藥粉是從哪兒弄來的?”
之前在馬車上白貞茜幾個有審問過吳鉤,但是他死都不說。
果然,面對虞夏的問題,吳鉤又閉上了嘴然後垂下了頭。
虞夏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就悄悄觀察起了吳鉤的面相。
方臉闊額厚嘴唇,方臉說明這人對身邊人忠誠,闊額說明這人有責任心,厚嘴唇說明這人不善言辭,很容易說話得罪人。
這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實人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