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水才養人。
只是,這樣的風水,卻不單單是懂點風水的人就能點出來的。
楊金山一個身無修為的普通人,是如何能看得出、改得了風水的呢?
他那身識人的本事又是從哪兒來的?
很快,就輪到了大春一家子進屋探望。
虞夏跟在大春兩口子身後,左邊牽著他們的孩子,右邊是程不遲。
楊金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楊大春一看這模樣臉色就變了。
“大貴兄弟,金山叔怎麼這樣了?白天看到他還好好的啊!”
楊大貴愁眉緊鎖。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走後我們就吃飯了,吃飯的時候也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我爹還跟我講要再開挖一個池塘的事呢,誰知道沒多久就變這樣了。”
虞夏站在一旁凝神打量楊金山。
他身上的生機並不多了。雖然他明明才四十歲左右,可在她的眼裡,卻是不論從“氣”還是從“色”上,這都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要不是大春嫂說了實情,她真的想象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為何如此?
虞夏掃視了一下四周,楊金山的生活很貧苦,雖然是村長,但屋裡的擺設差楊大春家很多。只有一個破舊的木櫃,一把破舊的椅子,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打了不少補丁。
就是這麼一個人,之前卻對大春說缺什麼只管找他,只為了讓大春好好招待作為過路客人的自己。
虞夏心中感慨不已。
“那是什麼?”
虞夏的目光忽然就定住了。
跟楊大春說著話的楊大貴聽到虞夏的話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破舊的木櫃上,有三根老舊的竹筷子。
楊大貴皺了皺眉。
他爹都成這樣了,你們是上門探望的客人,怎麼不關心人,反倒打量起屋裡的東西來了。
但是礙於面子,楊大貴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虞夏的問題。
“那就是竹筷子,早就發黴不能用了,我爹捨不得扔,就給放那兒了,還時不時握手裡搓兩下,想把黴斑搓掉呢,結果反倒越搓越多。”
虞夏走過去,把那三根竹筷子拿了起來。
楊大貴見她這個樣子,眉頭皺得更深了,心想你這樣還不如不上門看來呢,但看她還是個孩子,也就沒說啥。
楊大春也瞧出不妥來了,有些奇怪,這姑娘之前在他家的時候挺知禮守禮的啊,心中雖這麼想,卻也只笑著勸了句,“這是金山叔點過頭的客人。”
意思是人雖不太懂事,但卻是你爹認可的人,又是客人,別太放在心上。
虞夏卻沒留意到旁人對自己的想法,她的注意力全都被手裡的三根竹筷子吸引過去了。
筷子看著的確是普普通通的竹筷子,上面也沒有元氣波動,本該是極其尋常的東西。只是竹筷子上面斑斑點點的黑色,卻不是楊大貴所說的黴斑。
這是某些東西被灼燒之後形成的類似於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