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前輩,真是巧啊。”
侯本立發冠歪斜頭髮散亂,面色發白,嘴角有些血跡,周身跳躍著微弱的電弧,那是方才白有缺的攻擊,白有缺並未下狠手,只求暫時將他麻痺,所以電弧的速度很快,侯本立根本來不及躲開。
侯本立拿袖子抹了下嘴角的血,神情悽苦。
“虞姑娘大人大量,饒過我一命吧。我只是恰巧路過,沒想著偷襲你們。”
虞夏冷笑了一聲,“先前在地宮門前為難我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想了?”
薛守義早已聽虞夏與金芪鳳說過來龍去脈,對侯本立十分不屑,“為了討女人歡心針對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這是沒卵子的軟蛋才能幹出來的事!”
薛守義言辭粗鄙,金芪鳳聞言不由乾咳了一聲,悄悄看了虞夏一眼,見虞夏面色如常好似沒聽懂似的,輕舒了口氣。
這薛守義,當著小姑娘的面口無遮攔的,也太不穩重了。
薛守義的話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侮辱,侯本立聽了這話臉色也黑了下來。
“你說的對。”
侯本立慘笑一聲。
“我已經算不得什麼男人了。”
他這反應出乎幾人意料,幾人下意識就往他褲襠處看。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去他們才發現侯本立青色的長袍上,大腿附近的顏色稍微深了一些。
四人都是四品玄師,五感自然敏銳,很快就辨別出那裡是血跡,甚至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尿騷味。
侯本立直起身子轉了過來,四人才發現他後背的衣服是破的。
好好的長袍變成了布片,露出白花花的皮肉,皮肉上還沾上了鮮紅的血跡。
“侯本立,你這是真被人……閹了?”
薛守義一臉震驚,他發誓他先前只是隨口一說,就是為了逞一下口舌之快,誰知道正巧就被他說中了。
侯本立面色發苦,整個人萬分狼狽。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師父早就說我早晚栽在‘色’上頭,我偏不信,這下,以後我想色也色不起來了。”
侯本立說著說著就大哭了起來,又咬牙切齒的,“那賤婦把我們給騙了!”
虞夏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先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紗衣女子,叫什麼緣孃的。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那緣娘修為才二品,是進入乩陵地宮的這波人裡面修為最低的,沒少被人暗中奚落。
“那女人竟然在水裡給我們下毒!”
“等一下,你們?”
虞夏微訝,難道還有別人受害?
侯本立點了點頭,“同我們在一起的,還有我死對頭田惟,我因為功法的關係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趁她不備逃走了,我走的時候,田惟還沒醒……”
他這話說出來幾人也大概瞭解了田惟的下場。
侯本立已然被閹了,田惟沒逃出來,只會更慘。
“她為什麼要害你們?你們身為四品玄師,又是如何讓她得手的?”
薛守義有些好奇,照理來說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玄師沒那麼容易中的。
侯本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喝了她遞來的水就不省人事了,就我這身上的傷,也是逃出來只後才發現的。”